“你和秦彻来这里干什么?”
沈幸没给好脸,直接问道。
“我是跟着他来的,他来着的原因我不知道。”
沈悦如实回答。
沈幸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便也没有追问,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顺着水流往下去,因为她知道秦争肯定会在往水流方向来寻她。沈悦见她走,也亦步亦趋的跟着挪动脚步。
“你们到这深山来干嘛?”
沈悦没忍住疑惑开口问起来。
“冯大人中了毒,我来找解药的。”
沈幸没有隐瞒的说起了来此处的原因,也在暗暗观察沈悦的表情
“不是说是那个戏团的班主下的毒吗?找他要解药不就行了。”
沈悦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慌张却满是疑惑,沈幸知道此事她并不知情,要么就是秦彻没有告诉她,要么就是秦彻也和此事无关。见她又没有了声音,沈悦似乎在找话一般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和裕亲王爷在一起的。”
“和你有关系吗?”
沈幸没好气的回答。见她不远与自己多话,沈悦反而被激起了斗志,她上前拦住了沈幸,气鼓鼓的问道:“你为何要救我?难道你不恨我当初冤枉你。”
“我又不是圣人,你当初对我做的事情,我自然忘不掉。”
沈幸语气寒森森的回应着,沈悦却丝毫没有愧疚道:“你也别觉得委屈,你在侯府享了十几年的福,而我在禹州受了十几年的罪,是该换换了。”
“将你送走和我无关,我不知道你为何将罪归咎到我的身上?”
沈幸问出了她心里一直的疑惑,沈悦闻言,心头一震,忽然开了窍一般,她怔怔的看着沈幸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无言以对,对啊,自从她回到沈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就有人在她耳边拿她与沈幸做比较,沈从更是每日在她眼前叹气,语气疼惜的说若她自小生长在侯府,沈幸的一切都将是她所有,就连太子妃的位置都应该是她的。
遇到秦彻后,他也是左言右语的跟她暗示,若没有沈幸了,他肯定会娶她做太子妃。可是沈幸刚刚的一番话,让她心思乱了起来。沈悦的额头沁出了汗水,好像一切都不对了。
“快走。”
看着眼神呆滞的沈悦,沈幸提醒道。
沈悦反应过来,却失魂落魄一般,忽然她拉着沈幸的衣袖,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当初我骑马撞了人后,也下去查看了,那几个人呢都是活着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何最后都死了。”
沈幸眼神惊讶的看着沈幸,随后平静下来摇摇头苦笑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该受的罪我也受了,失去的也拿不回来了。”
“我只想向告诉你,冤枉我非我本意。”
沈悦的神色变得有些愧疚起来,拉着沈幸的手也开始颤抖。
“你什么意思?”
沈幸察觉她的话有异,连忙追问起来,可沈悦却躲闪着眼神不再回答,只闷声往前走。
水流声越来越大,往前走没几步就是一处断崖。沈幸往下一瞧,只见断崖边正盛长着她找寻的草药,沈悦见沈幸探身往山崖下去,她一把将人拉扯过来呵斥道:“你不要命了。”
“你松手,我是要采药。”
听到沈幸的解释,沈悦这才尴尬的松开手,沈幸再次探身下去。
看着处在危险边缘的沈幸 ,沈悦忽然想起昨晚在桥上看到的场景。她知道秦彻对沈幸有了心思,看着还在向前探身的沈幸,她的身上顿时生起了一股热燥。
终于采到了草药,沈幸高兴之余,往后挪着身子,正当她要站起来时,忽然发现沈悦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变得十分骇人。察觉她的心思,沈幸惊吓的往后踉跄了几步,顷刻间,沈悦伸出手来。
万物俱静,耳边只剩下湍急的流水声,太阳正照在上空,此刻毫无遮挡,沈幸的眼睛被晒的有些恍惚,她的身体往后倒下,脚底失了空,而此刻她看见沈悦的表情竟然带着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