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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燕驰去衙门点卯,走之前,嘱咐她不要乱跑,等他得空了再带她出去逛。
云初早晨起来逛了一圈宅子,什么都好,甚至占地面积还比春明坊大一倍,只是赞宝没有跟着过来,心里空落落的。
一千多里路太颠簸了,就把它留在了周宅,百薇和竹沥轮流照顾着。
早上元琪端来牛乳、乳糕、小米粥,云初尝了尝牛乳,醇香弥漫,比汴京铺子买的好喝。
才想起来,河北路畜牧业兴旺发达,四个奶源带之一,沧州、大名等地,大量的牧民饲养着黄牛,作为奶牛,挤出的生牛乳,煮沸消毒后喝。
作为全中国集齐所有地形的省份,在河北可以看到农耕与畜牧并存。平原沃野千里,盛产粮食,丘陵利于种植棉花、鲜果。
站立在一旁的元琪看云初发呆了半天,从食盒里拿出一碗乳白色的液体:“夫人,这是公子早上吩咐了厨房采买的马奶酒,说是您早上没醒过神来,就给您喝一杯。”
云初昨晚被折腾了一晚上,偏偏他说自己是重病,得要猛药治,一剂不够,三剂马马虎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了新花样,变着姿势讨着要。
整个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一听有酒喝,瞬间就醒了。
低头一看碗里,有些许气泡感,喝起来轻微酸甜,很像混合了酸奶油的香槟,酒精含量很低,估计冰镇了更好喝。
晴心正在给云初揉肩膀,想起了什么:“夫人,厨房在做全羊宴,公子特意让人挑了只三年以上的羯黑山羊,据说,吃的是陡峭悬崖上的鲜嫩草,还有纯正中药材的草类,喝的是山间甘洌清泉水,炖出来的羊汤滋补、味美极了。”
云初点头道:“晚上咱们一起吃,正好你们也尝尝马奶酒,欢儿去哪了?”
“早上公子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跟舒阳一起出去了。”元琪道。
云初揉了揉眉心:“给她留一份吧,今天起的有点迟,一会中饭,我就不吃了。我去书房待着。你们不用管我,忙你们自己的去吧。”
吃的饱饱的进入空间,换上干活的衣衫鞋子,拽下田埂上生长的狗尾巴叼着,四处晃悠。
只种了一亩地的咖啡树开花了,枝条上一簇簇,纯白如雪,淡淡茉莉清香,沁人心脾。
新种下的四百棵胡椒,正在快速的生长,七天没进来,已经在爬藤。
乳香、白笃耨凝结了许多,一大块一大块的掉落进绑在树上的葫芦瓢里,云初一点点割下,用陶罐攒起来。
养马的围栏里,空荡荡的,只有八匹幼马,来雄州之前,大部分马都送入了庶人园。
三百只海东青幼鸟逐渐长大,得赶在它们生下一批鸟蛋前,让人把海东青卖掉一些,不然剩下的兔子要被薅秃了,快要被吃穷了。
七天都没进来干农活,似乎是找弥补一样,采摘赤灵芝,补种人参、三七、甘草,冬天很快就要来,补种十亩地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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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暮食后,云初沐浴完直接进被窝躺着,瞪着帐顶思索。
昨日坐在马车内看了雄州,湖泊星罗棋布,街头巷尾卖鱼的很多。
对雄州的定位,大致就是个进出口贸易区,围着榷场做买卖。
这里和汴京城太不一样了,汴京百万人口就是市场,而雄州仅有五万多人口,并不能完全照搬清风楼、香药铺,而且居民收入消费水平不一样。
副本的环境形势,逼的她不得不重新调整策略,疲惫袭来,逐渐入睡。
燕驰带着些许醉意进了厢房,鼻息闻到白笃耨的青草香。
摇晃柔和的灯光下,却见云初身体蜷缩成一团,被子踢到一边,抱着一只枕头睡的正香。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的瞬间,闻到一股幽香传来,深呼吸一口,竟然瞬间勾起体内火气。
低头准备亲她,想起亲她前得刷牙沐浴,不然她皱着眉头眼巴巴嫌弃的眼神。转身去了浴房,快速刷牙沐浴,仔细擦干了水渍才钻进被窝。
小心抽出她怀里的枕头,扔到一边去,一整个抱住这团柔软馨香,研究似的盯着她看。
软软香香的,闻一口跟续命似的,喜欢。小秘密挺多,有意思。喜欢给他做各种新鲜有趣吃的,喜欢。勤劳努力地捣鼓她的小铺子,活力四射。
越看越欢喜,在她唇瓣上碾压了一遍又一遍。
云初干了一天的农活,很是疲惫,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揉捏她,从上往下,力度也刚好,舒服的嗯出声,只是后来就逐渐不对劲了。
眼皮厚重的不想睁开,只想继续睡,可是突然一阵凉快过后,灼热的气息却喷落在她面门上。
突然睁开眼睛,发现燕驰跟座山一样,沉沉压着她,还不着寸缕。
他见她醒了,干脆借着竿子往上爬,吮吸起来。
云初用脚踹他,反而被他一把抓住,抬着放在肩膀上,打不过,只得哼哼唧唧求饶。
他倒是义正严辞:“我吃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