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司玦无声地呐喊。
【你去捏,想要把多余的那块提走。】
司玦这会儿换了一个姿势,以头抢地,用手捶床板。
“殿下?!”外边传来侍卫的询问声。
司玦脑袋还清醒,且不想见人,他故作镇定道:“无事。”
【但很快,你就不想玩九宫格的游戏了,你现在想坐跷跷板。】
司玦脸上爆红,他真的不想做秒懂人的!真的!可系统不住嘴啊!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你坐在一块板子上,你对状元郎说,你要玩跷跷板。】
【状元问跷跷板是什么,他只知道磨担秋千,不知道跷跷板是它的别称。】
司玦扯着被子翻滚,把整个人藏进去,这样就瞧不见他绯红的脸色了。
【你说,就像你做的那一样,你跪直,又坐下,再跪直,又坐下。】
【你让状元郎也跟你一样,上,下,上,下,上……】
砰的一声,司玦滚下了床,他将双手放在胸前,安详的像是已死去一般。
赵遇从外边撩开车帘:“殿下?”
司玦下意识的往他那边看去,脸色嫣红,眼中含着薄薄的一层水光,樱桃色的唇在呢喃:“兰潜……”
赵遇的呼吸一沉,他喑哑着声音:“殿下。”
车厢里没有别的奇怪味道,只有熏香,以及少年郎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
“我没脸见人了。”司玦往车内一滚,捂着脸,耳朵通红。
车厢里铺着柔软的羊绒毯,摔到上面,其实是不疼的。
赵遇上前将司玦抱起,司玦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这谁?
woc赵遇!
司玦急忙从赵遇的怀里挣出,拍拍衣服,光着脚踩在羊绒毯上,爬回自己的小榻。
“咳,赵卿。”他镇定道。
赵遇此时戴着人皮面具,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可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沉。
“殿下怎的突然念叨起兰状元了?”赵遇将手背到身后,悠悠道。
司玦猛地听到这个问题,脑内乱成一团。
他该怎么回答?说自己听到了自己和兰潜的意识流blue文,因太过羞耻,一个不小心就滚到了地上?不不不!啊啊啊啊!
赵遇又说:“说来状元郎就住在临安,殿下要是想见状元……”
司玦的脑子宕机了一下。
“你说什么?!”司玦听自己尖叫。
司玦两只手一起挥摆:“不不不我不要见他我要避开他哒咩哒咩哒咩!”
【吓得连鬼子话都蹦出来了呢。是心里有鬼吧。】
“啊,是这样啊,下官还以为殿下和兰状元的关系很好呢。兰状元回乡前,好像还特意向哪位官员请求,期望能再见殿下一面呢,原是一厢情愿罢了。”
司玦:“……”怎么办更愧疚了!他是故意躲着不去见兰潜的!还让那位传达的官员说根本没见到自己。
“我,本殿下那天喝醉了酒,轻薄了状元郎,没脸见他。”司玦把头埋在软枕里。
赵遇笑:“怎会?您那日不是还吻了九殿下与裴小郎君吗,裴小郎君可是想见您想的要偷溜进宫了。 ”
司玦脸变黑了,晦气!提九皇子那个逼干什么!
司玦后来知道自己那天叫九皇子小野猫还亲了对方,九皇子当场吐了,他也很恶心好吗?恶心到几天都吃不下饭,一吃就想yue。
谁叫九皇子没事溜达到醉酒的他面前!都是九皇子的错!
“那是殿下您害羞了。殿下不必担忧,兰状元是通容大度之人,不会介意的。”
赵遇不知道后边发生的事,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司玦耳朵又红起来,他可不能让赵遇知道这件事。
“若是殿下觉得自己理亏,不也应当好好聊表歉意、做出补偿吗?”赵遇笑,就像一个教导孩子的长辈一样。
聊个屁啊!
司玦把枕头扔向赵遇,被一手接住。
难道要他道完歉说哈哈哈那天是自己做的不对,如果你在意的话可以让你摸回来的这种补偿吗?
【你可以给他钱或者一个官当的。哪个正常人会说让对方摸回来?这不是道歉,是调情。】
司玦猛捶车厢壁:“你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是对赵遇还是系统说的,或者两者兼有。
赵遇“唯”了一声,神色不明地退下。
“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司玦无声哀嚎。
【你什么时候干净过?】
潜台词是,看那么多书。
“呜呜呜呜u呜呜呜……”
……
赵遇退出车厢,坐在外边的车架上,捻了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