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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唐人街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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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垂首凝视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沉默无言。

他缓缓抬起眼帘,不远处的太宰治仿佛换了副皮囊,无论衣着穿搭亦或者周身散发的气质,都与往昔判若两人。

对方正如同检查手套般,专注地盯着自己那只刚被沈庭榆甩开的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察觉到他投注而来的视线,太宰治放下手,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这抹温和的笑意甚至叫他显得非常和蔼可亲。

然而近乎瞬间,费奥多尔就察觉到那其中暗藏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如同毒蛇吐信,等着扑绞住猎物注入毒液。

视线突然被一片被灰色裹挟着的花花绿绿遮挡,女人卡在额骨的嘻哈镜框边,那嘲讽意味极强的黄豆人花瓣正对着自己。

“唔看他干嘛?”

因为嘴里塞着食物,沈庭榆的声音有些含糊,腮帮子一鼓一鼓。

似乎意识到这样不好,她把栗子咽下去,字正腔圆地又问了一遍,“你看他干什么?”

看您对我的眼睛不太友善。

费奥多尔自然忽视沈庭榆这色彩斑斓的穿搭,绛紫的眼眸视线温和落在她怀中的那包炒栗子上:“您为何不自己购买一份呢?”

〖木鱼:你抢他栗子干嘛?不怕下毒啊,剂量大你也会死的。〗

〖我饿了:我觉得他预料不到我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再说死了就复活呗那有啥。〗

〖木鱼:以你现在的状态不能随便死。〗

〖骗你的,不饿也抢:不是还有道具在吗。〗

〖栗子不错,我的了:一会儿帮我个忙。〗

费奥多尔确实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抢劫。

沈庭榆最近在横滨闹出不小的声势,地下组织遍布她的传言,「假死脱身」、「重伤未愈」、「首领之位继承人」,各式各样的消息四处流通,真假难辨。

费奥多尔对于权利更迭并不感兴趣,不过于他而言,水越浑,可利用的棋子就越多。

他只需要获悉沈庭榆此时上位的目的并布局,而其他组织要考虑的就多了。

首要弄清两件事:

1.沈庭榆是否获得了“书”和「任意门」。

「任意门」身为特异点,「人间失格」的作用仅为异能无效化对特异点的作用很小。以此来推,太宰治可以穿过「任意门」实现距离传送乃至跨越世界。

这样能够解释通为什么沈庭榆可以带着太宰治空降在他曾经的地下据点。

但费奥多尔觉得不止如此,或许有未知的力量体系存在。

2.如果情况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他们不处理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心中大致有了猜测,就在他为获取情报来到唐人街,顺便想尝尝中华菜又在看见街边有卖糖炒栗子于是买了包栗子后。

“鼠鼠——”

清亮的喊声混杂着真情实感的喜悦,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刮起了五彩缤纷的风暴,沈庭榆脖子上的花圈甚至打到了他的脖颈。

随后手中骤然一空。

糖炒栗子:手慢无。

“我为什么要自己买一份?”

听见他的问话,沈庭榆像是完全不能理解般,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的钱不是钱吗?我不需要排队吗?”

栗子本身醇厚的坚果香气与焦糖香被铁锅煲得完美融合,甜而不腻,香而不冲,温暖而浓郁。沈庭榆满足眯起眼,她又剥开几枚,懒懒出声:

“再说了你又吃不了几个,多浪费啊。”

这番强盗说辞引起周遭人的注意,然而他们只是把目光分给他们些许,就自然地转过了头,仿佛只是看到了街道上被风吹得滚动的几片叶子,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奇怪。

太宰治迈出的步子一顿,视线滑过她手臂上那枚外表光滑看不出任何信息的金属环,微不可察地蹙起眉,随后又自然收回目光,站到沈庭榆身边。

拇指勾住皮质手套的边缘轻轻一扯,黑色的皮革从腕骨处褪开,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太宰治把手套攥在手心,冲沈庭榆摊开没有戴着手套那只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只手恰巧是他刚刚被甩开的那只。

沈庭榆注视着自己面前那只手,思考他的意图,在思考无果后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太宰治微笑回望。

沈庭榆突然了悟,她把差不多剥好的栗子留下一点壳来盛着果肉,随后捏着壳喂到了太宰治嘴边。

“手脏,这样干净些。”她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赞,随后转头望向费奥多尔,像是皇帝面对删臣谏言般赞许:“你选的这家不错。”

言下之意:竟然能让我爱人喜欢,有点子东西。

费奥多尔:……

金灿的果肉沾着滚烫的暖意贴在唇角,栗子绵密的甜香混着沈庭榆身上终年不变的薄荷花露水味儿,太宰治的目光落在沈庭榆的面颊良久。

沈庭榆现在眼中没有一丝对牵手的渴望,全然是对尊贵猫猫纡尊降贵赏脸给这她抢来的小小零食面子的喜悦。

太宰治:……

确认这个人不是故意的后,太宰治闭了闭眼,心底叹了口气,唇瓣微张。

控制住直接怼进去让他噎到的欲望,沈庭榆有些微妙地看着太宰治衔住自己指尖的栗肉,随后吞进去咀嚼。

感受到异样的满足感,沈庭榆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宰治吃栗子。

霓虹灯光勾勒出他睫毛的阴影,昳丽锐气的眉眼因咀嚼的动作添了几分可爱,连带着被版型合身的黑衬衫托出的那股疏离气都被软化些许。

沈庭榆看着他腮帮子轻轻鼓起,像只偷藏食物的松鼠,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唇角润了点糖渍,被他用舌尖灵巧卷走。

沈庭榆咽了下口水,开始旁若无人的用着炽热目光看着太宰治吃栗子。

他好好看啊,她还想喂。

费奥多尔打量着面前这个气势陌生的男人,太宰治注意到他的探视,唇角微扬,咀嚼的动作变得舒缓而危险——像是猫用犬齿碾碎老鼠的头骨。

无形的力场在他们之间拉开,连周围的空气都要被重力贯在地底。

〖木鱼:……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但是可以开始了。〗

“你看他干什么。”沈庭榆扭过头,语气莫名:“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了,事不过三。”

超过三会如何?沈庭榆没有说。

费奥多尔扯出礼貌微笑:“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许久未见的太宰君如今是这副模样——”他看着沈庭榆额头上的嘻哈镜,话语微妙停顿片刻,随后继续,“当然,您也是。”

他们像是与周遭的世界隔绝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三个风格迥异且站在大街中央闲谈的人。偶有路人向他们走来,会像避开石墩一样自然略过这处位置——完全下意识的行为。

“您们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费奥多尔歪过头,夜风中发尾扫过面颊,碎发间露出的眉骨投下小片阴影。

他这样感慨着,像是有感而发,很不经意。让人联想到葡萄酒的浓色眼瞳盯住沈庭榆的面孔。

“谢谢你鼠鼠。”

闻言,沈庭榆满意点头,她转过头看着太宰治:“鼠不仅送我们零食,还夸我们焕然一新欸!鼠好心!”

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太宰治神情有些怔松,随后他笑了:“啊,对。”

“谢谢这位好心的俄罗斯先生。”

他用着暧昧不明的语气说,听起来像是:「祝你早点死。」

什么奇怪的称呼。

还有,我没有送,那是你抢过来的。

即使没有获得预期的反应,费奥多尔依然维持着面上的笑容:“看来除去武装侦探社外,港口Mafia的经费也不太充足。”

“欸你看,你又急。”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刺探意味,沈庭榆啧啧摇头,恨铁不成钢:“你不能推己及人啊,「死屋之鼠」经费不多实乃人之常情,毕竟天天只有你一个人熬夜到死运营到死。”

“诱饵自己当情报自己找程序自己黑,一家企业如果什么都要老板亲力亲为的话距离倒闭也不远了。”沈庭榆指指面色惨白的“青年”眼下的黑青,用着那种语气感慨:

“下属没有自主性,公司赚的不多不要眼红。”

“噗”,太宰治笑出了声。

莫名被扎心,费奥多尔微敛笑意:“您似乎很了解我呢,连我的胃口都了如指掌。”

「太宰大人,她似乎和一位俄罗斯人走的很近。」

嘴角的那抹笑意微凝,随后化为冷然,太宰治眯起眼。

……他们见面时都交流过什么?

“啊那倒不是,我看你体虚我猜的。”沈庭榆嬉皮笑脸,“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对,不然哪天不小心猝死了,异能没有用。理想可就破碎啦。”她歪了歪头,像是为他担忧般体贴着说。

漆黑的、冰冷的枪支,凭空出现在手中。胳膊上的金属环中央骤然亮起一条不详的红线,那抹红亮得刺眼,像是割破浓稠的夜后流出来的血。

沈庭榆举枪,漆黑的枪口对准面前人的眉心,她用着暧昧喜悦的音调吟诵:

“这世界有你可太叫人烦恼,但没有你的话也太无聊了啊……亲爱的。”

明明是在表达重视,这声音却如丧钟哀鸣。周遭的空气莫名降了几度,可周遭依然没有人注意到这处肃杀之气。

真实的杀气,看来之前「刻意」不处理自己,是时机未到。

“如此对我有兴趣的话,为何不加入我们呢?”完全无视面前的枪支,费奥多尔浅笑着,“实际上我一直都很好奇,因为异能力而饱受折磨的您,究竟为何不与我一同聆听上帝之手的指引,来消除异能者的罪孽呢?”

“让一切迎来彻底的和平,您明明有兴趣。”他笃定地说。

兴趣不兴趣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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