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想要一个哥哥或着小弟弟。”她的眼睛又红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眼睛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是我不好,爸爸才打妈妈。”
李胜利一个未婚小青年,看到小姑娘又可怜巴巴的哭了,赶紧拿了纸巾帮小姑娘擦眼泪,尤其知道缘由后心也软了一大半:“不哭不哭,佳佳很好!很坚强!女孩子可一点也不比男孩差。”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真的吗?”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心里一揪。
“真的,我是警察,警察叔叔不会骗人的。”
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尸体被法医检查了一遍,已经被移到了一边空地上,何梅看着眼前的尸体,忍不住吐了起来。
然后她瘫软的跪在尸体旁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何梅压抑着因为恐惧和悲伤而有些哆哆嗦嗦的声音:“是他,是刘斌啊啊……”
“怎么会这样,他前两天还好好的,我以为他又出去喝酒了……”她双手支撑着身体,整个人脆弱的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
刘定戈听她这样说便问道:“他没有告诉你他去找谁了吗?”
何梅一双眼睛流着泪盯这白布边,头慢慢低了下去,然后她摇摇头:“他一向都不说的,我,我也不敢多问。”
“那先这样,我们先回局里,你照看好孩子,可能有需要你的地方,到时候得麻烦来局里一趟。”
她声音哽咽,整个人也憔悴的厉害:“好的警察同志,我,我……”
“你也节哀,别紧张,好好带孩子。”刘定戈看了她一眼,然后带她找到了小李和孩子,目送她们回去了。
李胜利和刘定戈回到警车里,他脸上有些疑惑:“张队,这个男的有明显的家暴行为,这个女的,感觉太弱了,也不像凶手——”
刘定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先回去,等法医在验一验,还有,最近和康疗养院那边好像出了一些事,打听清楚。”
昏暗的地下室里,沈含沉默了片刻,转过身看着身后,地上正蜷缩着一个人。
她了走过去,高挑的身姿在地下室的灯光下映出了一条长长的黑影,笼罩在了那人身上,簌簌的抖了起来。
陈自强的嘴被胶带封住了,他连带椅子倒在地上,身体被绑着不能动,他此刻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颗头不断的摇摆着,“呜呜呜”想要说些什么。
沈含半蹲下去,撕掉了封口的胶带,陈自强的声音便溢了出来:“求你,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被吓死了,沈含好像地狱里来的长发恶鬼,他见识了这个疯子的手段,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个疯子会杀了他的。
沈含右手拿起一把匕首,没有理会地上人的求饶,她缺少血色的薄唇紧紧地抿起,漆黑的眼睛盯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开口:“杨成他人在哪里?”
陈自强愣了一下,看着沈含:“杨成?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只是点个头的邻居,他发达之后早搬家了,我们根本不熟,听说他三年前就出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匕首一寸一寸的刺进了陈自强的胳膊。
“啊啊啊啊——”陈自强痛得尖叫,汗水向打湿了他的全身,他脸色惨白,嘴巴颤抖着。
沈含一直一言不发,苍白阴郁的脸上似乎没有多余的神情,看到血流了出来,眸光才闪了闪,她拔出匕首,又刺了一刀。
那张苍白的脸如同索命的妖怪,一双死寂的黑眸盯着他,好像盯着一个死物,她嘴唇动了动,再次开口:“你既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么实验室的数据,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什么实验室什么数据!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当初只是个打杂的,你放过我吧……”
陈自强抖得像筛糠一样,□□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不堪重负,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啊!!”
地下室里沈含头痛欲裂,她一脚踩住陈自强的脖子。
陈自强的脖子被大力踩住,他呼吸不过来,脸色憋到通红,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突然,沈含后退了半步,他的脖子被松开了,陈自强不顾死活的猛烈地呼吸着,带动着椅子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声音撞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令人毛骨悚然。
沈含突然收手了,她一下一下的走到陈自强目前蹲下:“要杀你的不是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他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因为之前的挣扎导致他现在斜着倒在地面上,这个姿势令他非常难受,他不敢再动了,他的额头上汗已经成股地流了下来,血腥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口:“我......我不知道数据在哪里,但是杨成三年前根本没有出国……”他咳了一阵,“他骗了翟守坤……他没有出国,当初他原本是出国,后来他偷偷回来了,他一直都很谨慎,只联系过我那么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啊!”
沈含没有出声,陈自强顺着她拿着匕首的手看过去。
这个可怕的疯子一把手扶了扶额头,正双目空空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竟然扯了扯嘴角。
陈自强头皮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他拼命控住自己开口:“我没有骗你!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