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穹顶,白雾弥漫,玄天之上无端屹立一座高耸的殿堂。
殿体通身漆黑,无人得愿见过。
有或者说,见过的人,都死了。
此处为人类拜为神迹。
一玄衣少年垂腿坐在这“神迹”边缘,一条笔直纤长的腿在空中荡来荡去,似乎分毫察觉不到危险。
少年雪肤黑发,初生了些成年的端倪,迤逦的五官多了棱角。柔顺的长发顺着挺拔的脊背蜿蜒而下,成丝成缕地垂落在地。高空的寒风吹动他身上宽大的黑袍,远远望去胆战心惊,少年就如同蹁跹的黑色蝴蝶,会立马被风卷落然后万劫不复。
但是不管过了多久他都只含笑坐在那儿。
少年眉目清澈,气质柔和,此时柔软的唇边衔着一抹笑意,添加了几分暖意。
看起来岁月静好,只是如果忽略他的心声的话。
md,这邪神怕不是个色、情、狂!动不动就抱着他黏黏酱酱,他都快虚脱了!
这TM接班的神使呢?!还不来啊!!
边牧额头青筋暴起,无能狂怒。
他虚虚握住的掌心松开,一丝黑色的雾气钻出,活似有生命一般,自行开始缠绕成型。
这三年来边牧几乎每天都会使用神力,虽然好奇神力为何无休无止,但是邪神没有告诉他,他也不会问。
神力几乎可以幻化为一切非生命物品,自从了解到神力的这一特性后,边牧就造了大大小小的许多物品。就如同他现在身上穿的黑衫劲服。
他几乎无休无止地练习如何使用神力。
而造出的物件不论大的小的丑的,边牧统统舍不得丢,全在邪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许下存在于古堡的各个角落。
而此刻他正在雕琢的东西可谓是历来最费心力的物件。
毕竟是送给他的神的,边牧可一点不敢大意。
【毕竟是要讨好邪神然后打探情报的,他可是一点不敢大意。】
当然,有一件事边牧也不知道。
这三年来,臧邪一直把神念放在他身上。
神一直在观察小奴隶的一举一动。
臧邪透过边牧的眼睛看着神力一丝一缕交织,无声体验着边牧内心暗戳戳的激动喜悦。
波澜不惊。
神已经总结出了规律,一般只有在面见祂前夕或者得到什么关于神殿的信息时,小奴隶才会如此激动。
隔着一道殿门,一人一无所知地暗搓搓计划着什么,一神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静静等待。
但这次耗时却有些出乎意料。
按照人类的时间来算,边牧已近三天没有动弹了,只一心一意关注着手心的神力。
也是小奴隶与神见面间隔最久的一次。
“终于成了。”少年喃喃自语,眼角眉心都是雀跃的高兴,终于吁出那口端了许久的气。
高空的风声呜呜作响。
少年青丝舞动,修长双手之间,赫然是一枝动人心魄的玫瑰。
玫瑰致如血色翡翠,片片菲叶娇艳欲滴,梗至花蕊颜色由血红至深黑,像镌刻了爱至心扉的情意,哪怕在不见光的高空神殿,也依然绽放得惊心动魄。
邪神数着时间。
果不其然,少年下一秒就瞬移到臧邪常居的主殿门前。
邪神知他到来,门为他打开。
像这几年来无数次做的一样,小奴隶将她他的爱意放在献给邪神,然后羞涩地祈求邪神垂怜。
因为神总是愿意收下。
但这次又多了几分不同。
少年执起玫瑰,血艳的花蕾与瓷白的肌肤相贴。
小奴隶虔诚而动情地吻上了玫瑰。
那双可以驻蝶的眼翼颤抖着,羞赧如初,清澈的眼里浸润着对邪神的忠诚与爱意。
然后那双眼睛带着火热的热情注视着邪神,像是用生命在燃烧,热烈而美丽。
少年爱如玫瑰。
邪神对他勾了勾指尖,眼帘眼底,盖住眼里兴致斐然的漩涡,举止轻浮又不失优雅,无声展露上位者的强大,优美的下颌微微抬起,睨向下方,轻声道“爬过来”。
小奴隶的演技一如既往地好,要不是他知道小奴隶的心声,怕也会认为小奴隶是真的……羞涩。
果然,小奴隶闻言,缓慢的弯下腰身,将玫瑰叼在嘴上,手肘撑地,塌腰爬了过来。
视线一片昏沉不清,他还是准确地,一步一步,一膝一膝,像邪神爬去。
如同一只听话的猫。
阳奉阴违,一不注意,收起来的爪子就会伤人。
他一步步地靠近邪神,乖顺地把头枕在邪神的腿上,任由邪神抽离嘴上的玫瑰。
声音微弱:“大人可喜欢?”
邪神俯视着怀里的小奴隶,从这个角度往宽大的绣袍望下去,一览无余。
祂兴味地摸了摸精巧绝伦的花蕊,带着琥珀的温润硬度,看着细长透绿的花梗满意道“喜欢。”
边牧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见祂说,
“你试试。”
少年单薄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开始细细发颤。
边牧:这也能砸自己脚?他暗自绯附:邪神是不是肾虚了,md居然用上道具了。
邪神的气息一下子危险起来。
小奴隶脾气见涨。
……
“咽下去”
——
最后邪神的神袍被他弄脏了。
最后他也如愿以偿求邪神带他进入了主殿内里。
边牧总是很喜欢站在那块岩边发神。像看着什么很久远的东西,神情模糊,掩在黑雾整个身影似乎都恍惚了起来。
除了站在哪儿,就是时刻跟在邪神身边,不然就是摸索整个神殿。
臧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这天小奴隶又坐在岩边发呆,因着没有其他人的关系,好像放开你,浑身就披着那块黑袍,此时双腿曲着,手支着头,过于宽的袖袍滑落,露出半边白皙脊背。
邪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越贴越近,一手绕过他的膝弯,一手掐腰,把他抱在怀里。
“啊——”边牧从思绪中抽身,突然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搂紧了身后的臂膀。
虽然三年来边牧长高了不少,但此时窝在高大的邪神怀里,仍旧像个孩子。
怀里的人很快就平复了惊慌,漂亮的眸子澄澈干净,慢吞吞地眨了眨眼,顺从地把手环在了邪神颈后,轻巧一转,纤长有力的腿就盘在了邪神腰间。
臧邪垂眸,只看见一点柔软白皙的侧脸和乖巧的发旋。
邪神喜欢听话的宠物。
在臧邪看不见的视线里,他“乖巧”的小奴隶眉眼隐隐扭曲,想这邪神不是又发、情了吧?
臧邪挑眉,手顺着小奴隶的突出的脚腕滑向黑袍内部,年轻的肌肤宛如暖玉,触之升温。
说到底,邪神不是个顾及别人感受的神,一向恣肆任性,他握住手下的柔韧腰身,手劲直直向下。
“厄——”边牧咬住唇,眉眼因为疼痛而扭曲,手指掐住手下结实的肩膀,激发更深的揉虐欲。
毫不夸张地说每次做完边牧几乎去掉了半条命,要不是因为可以靠神力治愈伤势,他迟早特么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