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奴隶恨恨地磨牙,最后还是实在忍不住才小心的咬上了面前的肩窝,留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最后不知道怎么神思全无,他哽着泪,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秃噜了“又他妈发瘟……”然后就昏了过去。
——
醒来后边牧也不敢回想自己做了什么。
他把头埋进双膝,思维发散。
他觉得他可能活不耐烦了,也可能是当初没有训练好,又或者是说这个地儿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特么成天装着个哑巴怂包样都做不到。
良久,他浑身不自在的长长“啊——”了一声。
边牧揉了揉发烫的耳朵。
这邪神忒不正经。
边牧越想心跳越快。
再这么下去,他就快坏了。
臧邪顺势找到他的小奴仆的时候就看到的是小奴仆快要拧成麻花一样的姿势。
邪神 : ……又在发什么疯?
祂不耐地挥手,将深深陷入自己思绪的懵逼边牧扳成直直当当站立的姿势。
“主……你……”心中一直挂念的神突然出现在眼前,边牧内心撞墙。
邪神不想知道祂内心戏很多的小奴仆在想什么,凤眸淡淡撇了他一眼说语气仍旧不显山水,让人猜不透,“有不知死活的人闯入了神墓之地,你且去探探。”
边牧精神抖擞“是!”
这是邪神要重用他的表现了吗?!
从来到神殿,他还没下去过,这里一直是灰蒙蒙的天气,一直过着不知岁月流逝的日子。
他毫不犹豫地跟随入白雾之中。
虽然已经无数次以此种方式练习神力掌握熟练度,但是每次当他想要更近地面,都会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拦。
神阻止这外界来往。
所以这次可以说是边牧第一次走出无尽白雾的阻拦。
其实邪神已经派出了骷髅兵,暗自对方的实力,完全不至于再派一个没什么用的奴隶下去。
但是臧邪思怔,要是他不推波助澜一把,这戏还真不好看,索性把小奴隶丢下去了。
事实上,要不是为了这事,以便日后派他处理类似的事,伟大的邪神甚至不会离开祂的王座,也不会让那群小鱼小虾闯到这儿来。
神墓之地是众神献祭之地。
神陨之年,面对疮痍的世界,诸神无尽悔恨,缔结停战协议,但是情况实在危机重重,早已不是停战能解决的,等下去的结局只能说世界陨灭。
无奈之下,诸神自毁,以自身灵气涵养生息,而如今的神墓,就是当初诸神集体自毁的地方,也是现如今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
所有的生灵里又属人类最为奸滑狡诈,看见神灵一一陨灭,率先开启了灵气抢夺大战,一举开始了人类的求仙之道。
这些年若不是臧邪驻守在此,怕不是此刻诸神的骨灰都被刨尽炼丹了。
依旧是鬼气深深的神殿,王座之上,臧邪屈退,看着面前的镜面,诡谲的眼里黑雾弥漫,任谁都看不清里面的思绪。
画面之中,这次穿进来的人居然不少。
神迹固然罕至,但在无数年人类不懈地以身试险下,早也不是秘密。
一堆人拖拖拉拉的,浑身狼狈,不少人浑身浴血。
待看清领头人的面容之后,边牧微微瞪大瞳孔。
向来乖巧澄澈的瞳仁闪过暗芒。
邪神目光轻轻从众人身上略过,自然没有错过边牧一瞬间的变化。
“怎、怎么办?”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前方眼冒绿光的骷髅,纷纷慌张起来。
“还是被发现了。”尖锐的女声难掩崩溃。
“我们千辛万苦地闯了进来,不能前功尽弃!小静,莫做哭啼姿态!”到底是有本事穿进来的人,不过多时便沉静下来。
站在前方的青年沉声道,“成阵!”
人类迅速地整合成一个防守矩阵。
臧邪眯着眼看着阵法里隐隐流动的灵气,嗤笑一声,站着的骷髅大军迅速冲了上去。
不过片刻,便破了矩阵。
“啊——”不断有人被吞噬。
“师兄!”
“别管我!保护好自己!”
“符咒失灵了!”
不断有人被骷髅斩杀。
被冲散的队伍里已经不见了刚刚领话的青年。
看着面前被撕得粉碎的众人,边牧没有丝毫动静,直直朝着刚才那青年遁走的方向追去!
边牧飞快动用神力,细细追踪突兀的灵力波动。
找到了!
边牧躬身,追着闯入者的方向而去。
臧邪看着地下的人类被消灭殆尽,才懒洋洋地召回了骷髅头,也没管那那留下来的小老鼠。
祂闭上眼,沉湎于暮光之中,一如神族今天的墓气消堕。
觉得十分有意思。
祂自然发现了青年的小动作,这些年声东击西的戏码早已看腻。
着实懒得理会,索□□由小奴隶。
祂一眼便看出了那青年和小奴隶间的关联,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邪神笑的时候就像上天完美的造物突然有了灵,从死气沉沉的雕塑中脱离,甚至可以驱散一方阴暗。
不论是人类的计谋,还是诸神的别有居心,亦或是天道的大义,祂统统不在乎。
只要不惹怒祂,祂基本上都懒得搭理。
即若是明天真的被人类暗算陨落,那又如何?
这些与祂何干?
朝生暮死的人类,高尚卑劣的人类,自命不凡的人类,无趣至极。
只是……
臧邪看着面前与三年前大相径庭的主殿陷入了沉思。
四周挂满了不灭的烛灯和摇曳的夜明珠,驱散了原先沉闷昏暗的压抑,到处铺满了厚重的地毯,还有隐蔽处悬挂的似小二涂鸦般的画作……
以及眼前插在透盈蓝色里绽放的玫瑰。
目前看来祂的小奴隶还是有趣的。
臧邪决定用神识看看边牧在做什么。
祂闭上眼,以另一个视角醒来。
边牧紧跟遁走的青年来到了一处陌生地界,随手抛出幻化的魔刃,魔刃入地三尺,瞬间阻断了青年的路。
“别跑了,你是躲不过邪神大人的追捕的!”边牧冷声警告。
谁知青年闻言竟然真的停下了步伐,两相对视,纷纷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那青年看着面前赤脚迎空的黑袍少年,低低笑出了声。
“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