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左副使有此疑问合情合理,夕王的想法和做法终归有待验证。本座也同族中诸位长老的想法不谋而合,不如召集众位长老一起同去夕王处再行商议。本座一人难免有失,如果诸位长老们能一同前往,届时也可共同印证,夕王所言所为之虚实。时间嘛,就定在下月初五,爹以为如何?”说着,季柏然看向季清帆,爹也是族中长老中的一员,其实也是让陆离先听听季清帆这位修为最高的长老的意思。季柏然这波乃是急中生智,而原来夕半夏那句让他颇为不满的命令,倒叫他就这样漂亮地成功转述了过来。
听了季柏然这话,陆离暗自思忖的同时,终于将目光移至季长老身上。季清帆心内大赞小儿机智,但是又怕这陆离看出自己急于护子的心态。于是故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儿,才沉声说:“柏然的提议老夫觉得也未尝不可,就是不知道族中长老们是否还有其他的意思。”说罢又将问询的目光投向陆离,陆离看着这父子二人一来二去的对话,心内也是知道,这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下了。哪还用问族中长老们的意思?但陆离没敢把这想法表现在脸上,只是在季清帆看向自己时,一脸受宠若惊地低下头。“属下不敢妄自定夺,还请族长和季长老等属下回去通知各位长老后,再来回禀。”
说着陆离就告辞离开,季氏父子也并没再留他,他二人自是还有话要商量。谁知陆离走到门口要迈步出去时,又折回身来,向着季氏父子二人说到:“族长,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族中锋探来报,近日沐襄族内修为突破元祖之人骤增,此等异动自是瞒不住的。但是锋探来报还说,突破之人中有些突生异相,初步猜测可能是一些人用了邪门的功法所致。”
“什么?!”还没等季柏然有反应,季清帆却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心里受惊不小,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可是沐襄族内又怎么会出这等事情,难道?也是那个少女所为?只是这么多人同时如此,要怎么获得如此多的异星元息呢?量她一个人,能杀多少人?这么多人被杀的话?乾麟大陆上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难道?季清帆又联想到商西绫当初祭出的那一缕游息。这乾麟大陆上的事情何以在转瞬间如此复杂?季清帆心里顿时火烧火撩。正自思忖间忽听得季柏然问:“这件事情我略有所闻,我们暂且先观望一些时日再做定夺。你且回去向诸位长老们说明本座之意,族内锋探除了探查其余两族的异动这外,也要时刻紧盯族内的变化,大家择日尽快再行商定对策。”
陆离终于受意离去后,季柏然正要跟自己的爹说些什么,却发现季清帆兀自发呆,“爹!”叫了一声发现没反应,又喊了几声,季清帆才终于回过神来。季柏然有些忐忑地问道,“爹,这件事有什么严重的地方么?”
“呵~”季清帆由打心里呼出一口浊气,定了定心神,重新坐回主位,“然儿,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你最好还是亲去族会一趟。”沐襄有异,自己也着了别人的道儿。季清帆没有再向自己的儿子多说什么,但是看看自己的双手。现在乾麟大陆只有煜旻族不曾传出有异象,这事与商西绫背后之人,与那绿衫少女,又或是与煜旻族有什么关联呢?
“既然爹有所考虑,然儿这就去一趟。”说罢,向季清帆行过礼后出门去了。
看来,还是要再到夕王府去守着。此时外面的阳光只照过大半个堂厅,恰好照到季清帆的脚面。只有季清帆自己看得见,那一丝丝、一缕缕的,犹如毒蛇吐信般,在铺满阳光的堂厅地面上肆意飘荡的异星元息。突然,厅内气流猛地震荡了一下,那些异星元息也四散而去。季清帆猛地站起身来,眼看异星元息的事情愈演愈烈,各族将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如何处置这些人?他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