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分利绝不可能。”叶明再次翻开了上面传到金房酒店的合同，说道，“你肯定也不会同意。”他看向桌子对面的王靖。

王靖低着头在合同上写写画画，没抬头：“说说吧。”

叶明一边翻合同一边说：“第三页，金房酒店承诺承担鲜花小镇项目开发相关的全部费用；第四页中间，金房酒店保证将国际交流节所得收入的百分之二十无偿交与市旅游局所有——这第一条，说白了就是上面想当甩手掌柜任我们自生自灭，而第二条，简直就是对你们金房酒店的侮辱！”

王靖很轻地笑了一下，他放下合同，手撑住下巴看着叶明。叶明感到奇怪，也看向他。

“你跟我年轻时候很像。”王靖的声音很轻柔，像漂浮在空中，他仿佛陷入了深久的回忆，“我当时也以为，‘合理、合法’，就可以战胜一切，就可以说服所有人。”

叶明皱着眉，脸色很臭，也不太理解他的这句话：“难道不是吗？”

王靖勉强地勾了勾唇，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资料：“当然不是。”

叶明走出金房酒店的大门，回头站在空旷的门前广场上抬头望，这座酒店的建筑还是像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高耸巍峨，但他今天再看向它时，却觉得它也像那些弯腰屈膝的人们，不得不向更高更远的天空低头。

我可不像你，王靖。

叶明走在街上，打出一个电话：“喂？哎刘秘，我是叶明……”

刘蔚然到茶舍的时候，叶明已经点好一壶白茶悠悠然地喝着了。

刘蔚然走近，还是带着那副完美的笑容，眼睛都弯弯的，他一边走路一边朝叶明欠了欠身打招呼：“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