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齐生看了一眼，男士对戒上晶莹的钻石闪着多面的光，他暧昧地勾唇笑了，拿起其中一枚在灯光下看了看，戒指的内侧刻着叶明的姓氏。

“YE”

“LUO”

“你要求婚吗？”罗齐生撑着下巴，带着那副好整以暇的笑，把带着“YE”字样的戒指递到叶明面前。

叶明接过戒指，手指微颤着拿出下午找到的那张白巾，他已经修剪过了，拿起一个角就像新娘的头纱。

“那你愿意吗？”叶明的心脏跳得更快，他几乎都要哭出来，哀求似地拿着戒指看向罗齐生。

罗齐生笑着看他，带着被溺爱过头的娇纵，过了一会儿才伸出自己的右手：“那就勉为其难地戴在无名指上吧。”

叶明终于咧开嘴笑了，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还是郑重地用夹子把白巾夹到了罗齐生的头发上，家里没有发夹，只用了一个封口夹。

做完这一切，叶明拉开椅子，双膝跪在了罗齐生面前，为他戴上戒指，然后虔诚地低头亲吻他的手指：“谢谢。”

他的眼泪温热地滴在罗齐生的手背上，半天也没有抬起头来。

罗齐生翻过手，抹了抹叶明的眼泪，戒指冰凉地滑过叶明的皮肤：“起来吧。”

叶明起身坐回椅子上，罗齐生拿起另一枚刻着自己姓氏的戒指套在了叶明的左手无名指上。

“礼成了。”罗齐生捏了捏叶明的手，两枚戒指碰在一起，他的手指插进叶明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跟他讨要洞房花烛夜，“不做点什么吗，我的新郎？”

叶明的手紧了紧，他沉迷于酒后大胆的罗齐生：“可以吗？”

“你说呢？”罗齐生靠近他。

……

这是纯白的一个晚上。

青年为他刚满三十岁的爱人摘下了洁白的头纱，坦诚相见，他第一次知道残缺的身体也可以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