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正,事?”赵云澜没松牙,还磨了两下,仿佛嘴里已经咬上了猫肉。
赵云澜历来没什么软话,但他这个主人还算当得称职,多少是被宠着的猫大庆听他接了口,便又壮着胆子回他道:“是,绝对是正事,虽然我们都只知皮毛,但这事肯定和圣器归位有关,沈巍在找一个地方!”
大庆说着话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两张纸递给赵云澜,同时向身边的“队友”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沈教授说这是他从地星的资料库里发现的,只要找到这个地方,或许就能解答圣器的难题。”
林静首先跳出来配合大庆,这件事他是第一个经办人,最有发言权。随着他也从身上摸出了两张纸后,郭长城在一边闷不吭气地默默掏出了他的那一份,但他还不敢和赵云澜搭话,只捏在手里举着,仿佛这样他的领导就会主动接手。
赵云澜扯过大庆手里的两张纸,颠来倒去地翻看了一下,他自然也是看不明白的,但他脑子里却没在思考这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含义,他只听到他们说沈巍去了地星资料库,也就是说,他能看见!
他曾经多么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干涉他行事,关于圣器归位也不是没问过他,可结果呢?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不告诉他;他寻求所有人的帮助,唯独把他排挤在外、把他当空气!只因为他阻止过他一次,就再也不被信任,在他心中再也没有地位了,他这么爱他、尊重他,最终还比不上大庆、比不上林静……这是他爱的沈巍吗?他把他置于何地?或者他心中从来只有地星、只有圣器、只有他自己的信仰,而赵云澜这个人现在只配成为他闲暇时的一件消遣品,议不了大事、担不了责任,随时可以被骗、被瞒、被无视、被忽悠!
赵云澜本就在气头上,这两页纸非但没能转移他的焦点,反而火上浇油,令他极度受伤,乃至愤恨到了极点。他攥着那两张纸,手指几乎全部掐进了自己的肉里,牙槽咬得咯咯作响,近乎目露凶光地瞪出两眼……
祝红瞬间就发现他情绪被激化了,而且对他这样的神色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意识到他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引发了更大的误会。
“既然只知皮毛还说,你们说得清楚吗?也不是一件两件事,有什么话,等沈巍回来再说!”祝红机警地提醒众人,又想去抽回赵云澜手里的纸。
这时,大家都发现不妙了,然而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始终强自镇定坐着的赵云澜见祝红来夺他手中的物事,突然就爆发了,他猛烈地起身,连脚踹蹬桌椅沙发,手中的纸片撕得粉碎,双目腥红、指指点点地嘶哑咆哮道:“说说说,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时候你们不说,现在老子不想听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把我赵云澜当球耍,还指望我听谁说!”
这一下全体傻眼了,因为武力担当不在!而此刻的赵云澜怨恨这里的每一个人,谁都有可能被他拳脚相向,还一个都没种、也没实力上去拦他!
“老赵,你怎么又发疯啊!”
大庆说完这一句很软/蛋地“呼啦”一下窜回了敏捷的猫身,因为这回他的主人不是在对“东西”发狠,而是在对人,包括他,现场不只他一个,他吃不起这性命悠关的暗亏,若不是沈巍在地星,他早就狂奔着搬“大山”去了。
“赵云澜,你要重蹈覆辙吗,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你想想沈巍啊!”祝红既想上去制他又本能地退避他,一时急得直打圈。
“我什么时候没想着他,可他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