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怎么了?”赵云澜见沈巍迟迟没有反应,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很快就没耐心了,他兴奋过了头又觉得方法得当沈巍没那么担心了,竟自做聪明起来:“别是不好意思了吧?我猛追猛打了那么久才听到些真心话,病都给你说没了,别吝啬嘛,好歹再叫一声让我巩固一下!”
沈巍轻轻地扬起脸,仿佛真的害羞了似的浅浅地笑了笑说:“你,快去吃药吧!”
赵云澜听着别扭,贱/贱地说:“你就是我的药,我能不能选择吃你?”
沈巍狠狠地担惊受怕了一场,到此时才真正松下了这口气,只觉得浑身发寒、虚脱无力,也知道他是打趣,更疲于应付了,硬撑着坚决推开他就要站起来。
赵云澜也是憋得久了,忍不住皮了一溜差点没收住,可他会看脸色,见沈巍突然又往“冷场方向”头也不回地去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大概是玩得有点过火了,便大大方方地松了劲,把他扶了起来。
“不用管我,你先去吃药!”沈巍又重申了一遍,仿佛现在这是头等大事,而且这人不督促就不会自觉。
赵云澜无奈,为了不让沈巍操心这药吃不吃都得做个样子,他于是把沈巍扶到软塌上坐下,又顺手给他搭上长袍,一迭声地说:“吃吃吃,我这就去吃药,你别担心啊!”
赵云澜说完一步三回头,望着沈巍退出了房间,一路小跑去了橱房,翻箱倒柜地找到退烧药,拿在手里掂了掂最终却打消了吃药的念头,不是他不拿自己当回事儿,而是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他脑袋不沉了、身体不乏力了、体温也在恢复正常,感觉好得不得了,哪还需要吃什么药,赵云澜了解自己,他现在几乎就是个百病不沾的身子,偶尔出些小状况,基本上睡一觉就啥事没有了,根本不需要担心……
沈巍刚坐定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起身走到方才两人坐着的地方蹲下摸找,镇魂令好象堪堪被他踩了一脚,他很快就拿到了……这东西是赵云澜的宝贝,这次相当于是他失手掉落,捡了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应当。
沈巍对镇魂令还是有所忌惮的,一则是因为连带着某些沉痛的记忆,二则是它向来“生人勿近”、“非礼勿碰”……他像握着烫手的山芋般迫不及待地想找地方放下。
可就是在这短短的数秒钟时间里,镇魂令在沈巍的手上突然又热了起来,沈巍没来得及脱手,更没来得及感受它带来的异样,骤然就失去了意识……
赵云澜才踏上楼阶已先闻其声,心脏几乎蹦出了喉咙,他狂奔进房跪地把人抱起来,沈巍早已不省人事了。
“你怎么了沈巍,是我吓到你了,我没事啊,我早就没事了……”赵云澜嘶声疾呼,下意识地认为是刚才的惊吓所导致,一时情急竟掐起了他的人中。
沈巍双目紧闭,被摇被撼毫无起色,一如陷入了深昏迷,赵云澜掐了几下发现完全于事无补才惊觉自己是昏了头了,他极速把人抱上床,又是一通折腾,这才发现了他攥在手里的镇魂令。
赵云澜有一瞬愕然,事发突然,他就没想起来镇魂令怎么会在沈巍的手上,只是他恰巧不在,无法断言这与沈巍突然昏迷是否有关,没时间深想,赵云澜取回镇魂令继续折腾。
时下已到了晚间饭点,才进门的一群人脚跟都没站稳,就被赵云澜的呼喊声引上了楼。
楚恕之第一个冲进房,见赵云澜正在全身摆弄沈巍试图刺激他,二话不说也上了手。
“沈教授是又不能动了吗?”林静问。
“不知道,不知道,突然昏迷了,就突然……”赵云澜随口应答,一抬眼看到郭长城便秘一样的愁脸,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急火冲天地咆哮:“看什么看,找阿洛,找阿洛啊!”
“哦哦……我现在就打电话……”祝红拉开不知怎么“碍”他眼了的郭长城,抢接了过去。
“突然昏迷?怎么会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