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知道还问个屁啊,有这点力气不如叫他呀,把他叫醒啊……”赵云澜蛮不讲理地吼停了楚恕之。
沈巍昨天刚过了一坎,今天明明很关键,可他不止吓了他一场,还因为尝到了点“甜头”就得意忘形,装模作样、疏于陪护,而且似乎错过了什么,到现在也没理出头绪,赵云澜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
楚恕之倒是没被他激怒,但受到了他的影响更着急了,红着眼伏在沈巍身边满口“大人、大人”地叫着。
其他人都被赵云澜的火气给震慑了,更是屁也不敢放了。
阿洛依然来得很及时,但此时此刻没人会去关注她打哪儿来、花了多长时间……
自打她到场后,为免干扰所有人都紧张地伫在原地、屏息不言,赵云澜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以揣摸沈巍的安危。
阿洛神色凝重、眉峰深蹙,不知是同样因为担担忧还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了汗珠:“今日发生什么事了,令主可否据实以告?”
她这么一问,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赵云澜,这回他倒坦直了:“早起说了阵话,大约是累狠了之后差不多睡了一整天,醒来……醒来……醒来受了惊吓,当时还好,我就走开了一会儿,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昏迷了,我……我说不上来确切的起因……”
“惊吓?”阿洛头也不抬地问出了所有人迫切想追究的问题:“有多严重?大人又是怎么应对的——做什么没?”
“是,对他来说挺严重的,他着急、大声喊话来着,可过后我们还聊了一会儿,我把他扶坐下才走开的,那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赵云澜猛抓了一把头发:“是我大意了,我就不该离开的!”
这番话似乎惹得群情有些激动,可还没等谁发话,只听阿洛说:“令主先别急着自责,若真如你所言情况不会一下就变得这么严重……大人试运能量了?”
“没,没有吧!”赵云澜边回答边下意识了看了看手环,除了不确定自己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它有没有发出过预警,好像确实没震过,而且家里也无任何异样……应该是没有,他一甩头倏地直视着阿洛急问:“你说严重,怎么严重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容我再细查一下,要不大家先散了吧!”阿洛直截了当地转话,随即开始解沈巍的衣衫。
“散,散……”赵云澜立刻变脸。
“你也给我出来!”楚恕之上前一薅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提出了门。
祝红一看又有掐架的势头了,心思机敏地把林静又给推了回去:“你先守着沈巍!”
楚恕之把赵云澜拎到隔壁的空房间里,一甩手,瞋目竖眉地问:“别遮遮掩掩的,你老实说,干什么不该干的事了、怎么吓着大人了?”
“楚……楚哥,有……有话好好说……”郭长城后脚跟上来跃跃欲试地准备劝架。
“你一边去!”楚恕之往他身前一站,隔开了他同时扬脸贴上了赵云澜。
祝红剁了剁脚:“老赵,你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犯了什么无心之过,总有个前因后果吧,跟咱们你就别藏了,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把事情闹大了,沈巍醒了谁都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