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影响你!”
“哦”,赵云澜不以为然地追问:“……选好了吗?”
“你……你也会影响我!”沈巍继续挣扎。
“哦?”赵云澜猎奇地问:“那你说来听听,我看看成不成立……别想忽悠我哦,我还是很了解你的!”
“我……我……”沈巍吱唔了半天,最后咬咬牙,有气无力地说:“我不习惯你了!”
“那正好,从今天开始习惯,反正你迟早都是要习惯我的!”赵云澜想也不想地回他。
“为什么……为什么……”沈巍脱口而出连问了几遍为什么,却像忘词了似地怎么都接不下去,他其实想说“为什么非得依你”之类的狠话,可又觉得太伤人,实在张不开嘴,没想到赵云澜照样顺了下去。
“因为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要什么都可以,你忘了吗?”
赵云澜知道沈巍不愿意的理由可能有很多条,他也能猜出一大半来,但都不是为他自己考虑的,所以他坚决不松口,也不能松口,这个头没启好后患无穷,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睡觉会膈着他现在也不能打回头——这是姿态问题。
沈巍终于放弃了、顺从了,他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到底呢?何况他确实说过那些话,而且同是他的心声,本该付诸于行动。
赵云澜见他不反驳了,立马就卸掉了咄咄逼人的面具,他也是为达“目的”不得已才搬出那些话,实际必然是不愿见沈巍受制于那种准则的,于是他一秒转变策略,把人又往身前紧了紧、擦着鼻尖转口发起嗲来:“宝贝,我喜欢你、心疼你才要抱着你睡,别拒绝我了好不好?人家被‘凉’了那么久,这点慰藉还不给讨要吗?”
沈巍无言以对,软的硬的他都吃,若拿赵云澜有办法也就不会身在此处了!
赵云澜虽然得逞,却不一味拘泥,手是肯定要抓的,这不仅是他老早就养成的习惯,更是为了第一时间察觉异样,他时常把沈巍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但现在却会有意识地避开镇魂令……
失去了助眠药的庇佑,沈巍依然是整夜辗转、睡不安寢,还总是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即使赵云澜长时间贴着抱着,身子也没被捂热几分,他仍需要慢慢恢复,也是真的需要时间重新适应、打从心底里接受身边的人。
赵云澜守信,隔日便同沈巍提了阿洛所求之事,沈巍视她为救命恩人,何况镇魂令主相当于已经点过头了,他自然是不会唱反调的,赵云澜看得出来沈巍表面上无心过问,说一切随他作主,但和他一样心存疑惑。
如今下地星必然要由镇魂令主出面,赵云澜借此“盛邀”黑袍使“同行”,却让沈巍以带着他多有不便、恐节外生枝为由断口拒绝了,赵云澜知道他对自己没信心、对“返家”又有心理障碍,加上地星的宅邸尚未最后完工,也就不坚持自讨没趣了,但他的计划没变,致使践行许诺不经意间被搁置了下来。
无论是地星还是特调处,走出家门对沈巍回归正常生活乃至重拾身份至关重要,他需要融入、需要寄托、需要有证明自己的机会,一次挫折不能把所有的一切打回原形,一周后,赵云澜再次把沈巍带回了特处。
其实是沈巍率先提起要赵云澜回去上班,赵云澜“正有此意”,大明大方地提出了必须同往的“交换条件”,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于情于理沈巍又说不过他,横竖去留两条路等同于没有选择,赵云澜这回没费什么口舌就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