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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225 藏踪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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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澜其实并没有彻夜未归,但他晚上没去看沈巍是事实,因为他离开地君殿后去了酒吧借酒消愁、喝得七倒八歪,要不是会瞬移估计当晚都回不了家。

他在禁区相对外围的一间毛坯大厅地上躺了一晚上尸,早晨醒来时还处于宿醉状态,回海星取餐之前他找地方洗了个凉水澡,然后才去看了一眼沈巍,他行色匆匆也没见阿洛在房里,自认为一切安好没发现任何不寻常。

沈巍这一日过得相当辛苦,他反复思考与赵云澜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突如其来的转变是否早有征兆……可有些事情它就不能深想,一深想就偏离了直觉、颠覆了第一反应,最后只会被主观臆断扣上错误的逻辑,一句话,思考过后沈巍“想通了”,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之间没有“问题”,知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他自身有“错”在先、并且合该单独为这个“错误”买单——

不要他管、不要他照顾、不要他背负,这不都是他亲口索要的吗?结束关系、放他回地星、各自安好,这不也是他正式提议过的吗?

赵云澜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成全了他;他不欠他解释,放手、离开,只是在遵循他的意愿罢了!

现在想来把这个家视作“牢房”也太没有良心了,那是赵云澜出于爱护“额外”馈赠他的礼物啊;即使分开了他也仍在付出,确保他衣食无忧、不缺人照顾,思深忧远、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又还有什么非见他本人不可的理由?

没有!

可,还是很想再见一面——像离开时忘了关门、像告别时落了“再见”、像剧终欠了谢幕……无法言说的遗憾和不完满!

面对“求之不得、来之不易”的结果,沈巍最终决定放弃“奢想”、不再等待,余下来他唯一能做的是言而有信、尽最大努力履行“他会好好的”承诺,然而想好了要怎么做是一回事,具不具备条件、有没有能力去做是另一回事,树欲静而风不止,了然和接受亦无法抵消对爱人的思恋,面对真实摆到眼前的分别沈巍终是高估了自己的情感承受能力……

转眼数日,赵云澜依然故我、藏踪蹑迹,白天混迹在地星各处办他的“正事”,到了晚上则放纵沉迷、借酒精来麻醉自己;他夜里喝死睡大觉,睁眼才开始想沈巍,不巧的是沈巍与他正相反,白天嗜睡夜不成寐,因而赵云澜每每潜回家总见他在休息,“眼见为实”欺骗了他,以为一切如常不想却错过了不该错过的变故。

事实上赵云澜不止错过了沈巍,也错过了楚恕之,他在暗、楚恕之在明,以至于怎么蹲点铆时都撞不上他,每次不是做无用功就是在设计好的时间差里扑空。

赵云澜以为楚恕之只是单纯地想“逮”他,竟一次也没有给他机会,不过后来对方突然收手了、不找他了,仿佛迷藏捉累了、厌倦了、懒得跟他浪费时间了……

尽管赵云澜“处心积虑”地逃避所有人,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离开沈巍,一来他舍不得,好像只要不做最后的抉择,随时都能“名正言顺”地回到他身边;二来他害怕,因为沈巍一定会无条件地接受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哪怕是分手也会欣然点头,可这一点恰恰是他无法接受的。

赵云澜迷茫、畏缩、举棋不定,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敢面对沈巍、不敢轻易作出改变;同时他还在等,想等沈巍的状况再稳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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