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间,赵云澜身形使力,掌面托住沈巍的背一下把他压回了床上,他约摸是想让他更省力些,便于把这件“好事”持续得更久些,谁知才上床,身下的人不知哪来的劲儿,一个翻身当下就掳获了上位,他自己反倒被压制住了。
虽然变换了姿势,可谁也没有分心,赵云澜仰面躺着,依旧闭着眼紧搂着沈巍,比起需要他自己主导,他更稀罕沈巍的主动“索取”,这可不正是他寤寐求之的待遇么!
沈巍像变了个人似的,时而温煦、时而急剧,时而如洪水猛兽般粗狂掠夺,时而如精工巧匠般轻雕细研,他压抑得太久也隐藏得太久,一朝破防,便是汲竭心尖之人的唇舌犹不足解朝思暮想的痴恋,直到连那人刺扎的胡碴都流连到尽兴了,才渐渐释力将头埋入他起伏的颈窝,贪婪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气味。
赵云澜生平第一次被沈巍给吻累了。
明明躺着没使什么力,却从额际到前胸汗涔涔湿了一片。
两人上下粘连着各自“休歇”,过了好一阵,沈巍才先有了动作。
赵云澜顺势给他留出舒适的空间,带着一脸喜不胜收的笑意侧身对视着他。
沈巍不用“看”也知道对方在打量他抑或研究他,他下意识地垂低眼睑、神色立敛,忽而严肃起来:“你纵不忌讳也该敬畏,如此妄言,就不怕当真触怒了神明?”
赵云澜表面上聚精会神,实则心思还沉浸在前一刻的激荡中回味暇想,将近过了半分钟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训责”,然后,他极其虚心地:
“哦。”
——毫无受教的诚意。
沈巍提了口气似乎还要接着说,可结果传入赵云澜耳朵里的却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曾经那种被纵溺的优越感再次回到了赵云澜的体内,他简直乐开了花,却还不满足:“来,再叫我一声。”
沈巍会意,日久苍白的两颊骤而攀上了一抹鲜嫩的红晕,他缓缓抬眼,没有让他久等:“澜澜,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好听”,赵云澜美滋滋地说:“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受够了委屈,我不管,以后都不准改口,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一时兴起哄我玩……”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