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不会的,你要记住,幽畜畏光,加上猎食本性,它们不会安于蛰伏在这样的地方,况且我刚刚说了,能力平平的地星人闯不进来,而幽畜只是攻击力比较大,在能量的运用上恐怕还不及……”
“沈教授这是在就地取材给我上课吗?”赵云澜忽然问:“一会儿要我记这个、一会儿要我记那个,这么着急倾囊相授有何深意?”
沈巍闻言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投入了,话说他那点唯恐没法陪他到最后、恨不得把一生的经验、学识一股脑儿喂给对方的小心思,哪逃得过赵云澜的眼睛。
“没……其实这些你都知道,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哦?”赵云澜审视着他慢悠悠地说:“你好像对这片禁地相当熟悉啊,可我怎么在已有的记录里没发现有相关的内容呢?”
“记录?”沈巍讷讷地问。
“对啊,地星所有已知的禁地不都编进最新的地图册里了吗,我仔细拜读过,确定没有这种类型的描述,可听你刚才的意思又不像是新发现,那是……漏记了?”赵云澜装模作样地问,实则他心里的问号可没打在题面上。
沈巍眨巴着眼睛咽了咽口水,低声回应道:“哦,也许吧,那,那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赵云澜何其精明,但凭对方“心虚”的表现便确信这人又有藏着掖着的事了,可他并不打算立即刨根问底,毕竟人才放开了些,于是话锋一转:“可不是你的问题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在那本地图册上吗,它根本就是出自你手,疏漏的责任你不担谁担?”
沈巍颇为意外,加上这话乍听之下像是指责,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硬是连大气都没敢出,不想对方手一紧,圈住他往跟前一带,倏地温柔了起来:
“宝贝,不用惊讶,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比如黑能量枪的改良计划、比如地牢里自残至死的重犯、又比如为了下资料库你是怎么从我身边溜走、又溜走了多少次……这些你曾经把我蒙在鼓里的事情我全知道,并且感动过、心痛过、后怕过、自责过……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显摆什么,更没有旧话重提的意思,而是希望你明白,第一,任何事情你最终都瞒不过我,我那么在乎你,有心要查没有查不出来的事;第二,我要和你在一起从来无关乎你能给我什么、帮我什么,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反之,我连明天都不会有,你为我殚精竭虑地做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这番话既有“警示”之意,亦不乏真情流露,沈巍听得明白,当下鼻头一酸:“你,也是我的全部。”
“嗯……这么说话就对了”,赵云澜拖着长长的赞许心有灵犀地揉了揉他的鼻子:“你啊,智商过高,情商就差强人意,得跟着我多练习,别拿取悦不当门学问,咱俩可是在谈,恋,爱!”
“……”沈巍听不惯他的用词,脸颊瞬间蹿红。
可赵云澜就喜欢逗他:“怎么了,觉得别扭啊,那改口‘老夫老妻’也行啊,毕竟‘事实’摆在那里,我不认也不行……”
“别说了!”沈巍忍不住低咤,他太了解那张嘴的“放浪”本性了,必须赶在他说出更令人羞耻的话来之前加以制止。
赵云澜憋着笑,抬起咸猪手抄进他的领子里:“不让说,那让亲不?”
这下沈巍真跳了,几乎有些恼怒地挣脱他站了起来:“你以为这是哪里,忘了我们来干嘛的吗,怎的还有闲情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哈哈哈哈……”赵云澜跟着起身,笑得花枝乱颤:“对象合理、想法合情,怎么能叫‘不轨’呢,应当叫情不……”
他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脚下一震,两人同时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