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啤酒好肉,向月白暂时忘记了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花箬的笑脸。
对花笒和向月白而言,坦诚相待成了一大难题,两人之间别扭的气氛肖燃看在眼里,酒足饭饱之后,他招呼道:“去KTV吧,挺久没唱歌了。”
“我们就不去了,明早凌琅还要陪沈让上学。”沈从严起身摆摆手,拉着凌琅走出了包厢。
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
肖燃扭头看向向月白和花笒,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四人这才出发去了KTV。
房间内,一向少言的何漱做起麦霸可不含糊,话筒就没从他手上传下去,与其说四人消遣娱乐,不如说是他的专场。
看气氛正好,肖燃拿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咕咚灌进肚内,随后深吸一口气对花笒和向月白道:“花儿,月儿,本来这事该邢云跟你们说,咳咳……哎,反正就老廖和他你推我我推你把球踢我这儿了。以后啊,由小花儿正式担任一队队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任命,当事人花笒并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是向月白一脸错愕,脑门上挂满了问号,他忙打断肖燃,“哎不是肖队,花笒他才刚报道,我没听错吧?廖局让他做我们一队队长,什么情况?”
喝了口冰水,向月白放下玻璃杯接着说:“第一,我们队有队长。第二,他再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一下子蹦到我们邢队头上廖局不觉得不合规矩吗?”
肖燃看了眼把着麦的何漱,接着对向月白轻叹一声,“害,一队队长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无暇顾及队里,你们现在急需一个主心骨,花笒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验比你们丰富,再说他也是临危受命。”
向月白何尝不知队长已有半年没去局里,每次出任务作为副队的邢云是又当爹又当妈,可谓分身乏术。他也是真心希望自家副队能有个共同分担的人的,但那个人怎么能是花笒呢,唯有这点,他绝不接受。
就在向月白不知如何回怼肖燃时,邢云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来,接完电话,向月白清了清嗓子,仰起脸得意地笑道:“行啊,明儿个我就跟廖局打份申请,这次的案子谁先破了就让谁来当这个队长。”
“案子”两字直戳肖燃脑门,只见他眉目紧皱,不耐烦地搓了搓头顶,细长好看的眼睛硬是挤成了微微鼓起的圆球状,“妈的,都哪来那么些案子?”
“一共两位被害者,是不同地点的两人用公共电话打的匿名报警电话,详细情形要去局里才知道。”向月白简单说明了已知信息,就拉上花笒出了KTV包间。
看两人离开,肖燃无奈摇了摇头,身子前倾用食指戳了戳站在那唱歌的何漱的腰,“别唱了漱儿,来案子了,花儿和月儿都走了。”
“向月白还真是年轻气盛,不过廖局他们大概也想到了吧,说不定这案子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被拉来充当背景板的何漱也不装了,放下麦克风紧挨肖燃坐下。
“谁说不是呢。”肖燃双手抱头仰躺到沙发上,“那可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一把好手。”
出了KTV,向月白一把将花笒塞进后车座就火急火燎开回了局里。他也说不上怎么回事,虽然对花笒并无恶意,但就是不想让他做自家队长。
被粗暴对待,花笒也不恼,就在后排安静地坐着,要不是下车后他先向月白一步跑去办公室,完全看不出他对这个案子有没有干劲。
“邢队。”
“进。”
礼貌打了声招呼,在征得邢云同意后花笒就进了办公室。
“花队,下周你就正式担任我们一队队长了,不必喊我邢队。”
“嗯。”花笒微微点了点头,靠着邢云旁边的椅子坐下,随后从随身背的小包中取出鲨鱼夹盘起了那头光滑柔顺的长发。
邢云没有跟他客套,脚下一蹬把椅子转向另一边,对着面前的两位队员说道:“徐双仝卓,和花队说明下案发现场的情况。”
“哎邢队,你别这么急啊,我还没上来咋就开始了,等下我马上回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向月白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门框,他还憋着一泡尿没撒出来就急匆匆地往上赶,现在正是泄洪之时。
“去。”邢云没好脸色地回了他一个字,向月白这才双手捂上裆部火速冲向洗手间。
等他回来,邢云瞥了他一眼,朝徐双仝卓点头示意他们接着汇报。
得到许可的仝卓立马来了精神,“是这样的花队邢队,根据法医的初步判断,两名被害人都是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的女性。两具尸体在同一时间,也就是晚上八点被匿名报警者发现,案发现场分别在月城公园和夜城农贸市场,两地相距半小时车程,附近监控老化查不到有效信息,初步判断没有致命伤。”
仝卓刚说完,踏着轻快的步子,法医洛颜青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邢队。”
“进。”
“邢队。”洛颜青挟着报告径直走到邢云面前,“两名被害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之间,死因是……”
话说一半,洛颜青顿了下,邢云抬头疑惑地看向他,“是什么?”
“失血过多。”
邢云斜了洛颜青一眼,淡淡地说道:“颜青,你在替死者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