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兮悦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这要是换了覃新玥,估计早就炫耀显摆起来,难道她对锦衣玉食就没有贪恋吗?
呵呵,不过是装出来的!
女人都这样,喜欢装矜持,装清高,其实内心比谁都贪婪。
看到她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自己,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恃美生娇,爱搭不理,覃敢心里嫉妒又不平衡,当即刷起大少爷的存在感,厉声警告:
“你要是不想害死你婆婆,就不要拿下面具,不要跟陌生人讲话和跳舞,否则我们不找你的事,只让你婆婆生不如死!”
秦兮悦斜睨他一眼,不卖乖,也无讨好,还是那副臭脸——甚至比以前更臭。
覃敢一拳打进空气,在外面谁不敬他覃家大少三分面子,女人更是个个主动倒贴。
今天却在这个穷酸的下人野种面前连失面子,一时有些蹿火,又不敢动她分毫。
自以为长得美,就鼻孔看人是吧?呵,看你回来,怎么收拾你!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千金,一度因混血美貌,都是在闺蜜圈横着走,之前在地下室见秦兮悦,也是骨瘦如柴,虽然肤白,但因过瘦,而刻薄像鬼,毫无血色,还是蓬头垢面,形同乞丐一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今天忽然看到截然不同的秦兮悦,是这般妍姿艳逸,亭亭雅媚。
她本就肤白若雪,有了脂肪和胶原蛋白填充后,立即显出少女的粉面桃颊和袅娜风姿,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看覃敢那发痴发呆的眼神就知道了。
覃新玥忌妒的眼睛发酸、双手发抖,暗暗磨着后槽牙,恨不能冲上去抓烂她那张勾人的狐狸精脸,撕碎那件漂亮的紫粉纱裙。
今晚本该是自己出尽风头的舞会,现在却被这个贱人抢走了,她分明就是故意,故意把自己害得坐轮椅,无法正常社交,无法参加舞会。
可恶!
看到堂哥覃敢那副鬼迷心窍的神态,覃新玥更是抓心挠肝,她嫉妒所有异性对秦兮悦的关注,就算堂哥也难以容忍,那是对她这个“正牌千金”的藐视。
为了挽回正牌千金的自尊,她推着轮椅过来,对秦兮悦刻薄地说:“记住自己的下人身份,别想抢走首富三少,我才是首富的儿媳妇,你敢动歪心思,我让你生不如死。”
秦兮悦觉得莫名其妙,什么首富三少,什么儿媳妇?只是一场商业舞会,也能让这个蠢货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有病!
秦兮悦的视线冷冷扫过她还裹着纱布的右脚,最后停在她左脚上,不怀好意的上下逡巡,幽幽说了一句“看来你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覃新玥心有余悸,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本能后撤了一下轮椅。
覃新玥看到秦兮悦阴恻恻的眼神,真怕她又突然发疯来咬自己,再断了另一只脚,一年半载都站不起来了,到时哪个豪门还敢娶她?她就是一条疯狗!
想到这里,她恐惧的连连后退,直至碰到下人、司机、保镖的人墙,她才敢嚣张喊话:“你就是个贱人,下人的野种,有我在,你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秦兮悦感到无语,回头向覃敢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状,“我这个贱人,不配当覃千金的替身,让这个瘸子、蠢货去吧!”
言罢,她便往后院走,覃敢慌了,办砸了差事,郭春兰肯定会发火。
覃敢忙三步并做一步,去拽她,却是打着趁机揩油的邪念,咸猪手先是摸了一把她的肩头,然后摸过整条手臂,便要去捏她戴着蕾丝手套的娇软柔荑。
秦兮悦心底一阵毛火和恶寒,丝毫没犹豫,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来得太响,太突然,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失去了反应,佣人们的嘴巴张的都像吞了整个鸡蛋,都是头一次见到大少爷被打。
覃新玥早吓得魂飞魄散,她反应最快,立即将轮椅又后撤了几公分。
覃敢捂着火辣辣的脸,是又惊又怒,眼珠子瞪得都要飞出来了,气到一个“你”字发出四种音调的颤音,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当着下人的面挨打,覃大少爷那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当即便要反手打回去。
不料秦兮悦比他还快,像凌厉的猫爪一样,反手便扇了他另半边脸,随之黑脸厉声道:
“覃敢,这是轻的,覃新玥她爹骚扰我时,我是拿刀划他脸上的!我以为你会有起码的廉耻。
万没想到,你比那个强-奸犯更没下限,居然也敢打我的主意,对我性骚扰。
这两巴掌,是我替你死去的伯父打的,你给我记住,我是你伯父的养女。你不要脸,我还要替覃爸爸守住他的脸面!
士可杀不可辱,再有下次,我会像咬断覃新玥脚脖子一样,咬断你的脖子,一起同归于尽。不就是死吗,谁怕谁啊!”
覃敢捂着双颊,痛的生理性眼泪都激出来了,被说破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小九九,是又羞又愧又怒,脸都涨成黑紫色,满面青筋暴起。
愣是呆了半分钟,覃敢才缓过神,当即破口大骂,一边挥拳相向:
“秦兮悦,你妈的找死,我先弄死你,再弄死那个老太婆——”
“混账”,一声怒吼由远及近而来,紧随其后的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覃敢毫无防备,直接被扇倒在地。
是覃望,他亲爹!
覃敢还想狡辩,行污蔑之词,却在看到覃望身后黑脸的郭春兰后,硬生生把没底气的话咽了回去。
“也不看今晚什么日子,也敢胡闹?坏了你婶母好事,我打断你的腿!”覃望疾言厉目,对覃家兄妹各瞪了一眼,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二人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头颅,此刻都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覃新玥刚听到她提畜生渣爹,已经气到脸红脖子粗,怒气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一棒打回了肚子。
覃望看向秦兮悦时,也没什么好脸色,毕竟性骚扰的是他亲儿,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是在骂他这个老子“子不教父之过”。
只不过,他不好此时发作罢了。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们两个,立刻给秦兮悦道歉!”郭春兰也当起了正义判官。
二人哪儿还敢迟疑,立刻向秦兮悦低头认错,态度端正得像小学生。
而后,郭春兰亲昵地揽着秦兮悦先行上了迈巴赫,覃敢灰溜溜便要去开自己的跑车。
不料却被覃望吼回了家,“你这丑样,去给谁丢人”,覃敢这才想起刚挨了三个耳光,尤其老爹那巴掌最要命,这会脸已经肿成了包子,确实丢人!最后,只能悻悻站着,偷眼去瞪秦兮悦所坐的迈巴赫。
覃家“大小王”这番帮理不帮亲的操作,秦兮悦并没有丝毫受宠若惊和感恩的意思。
她心里正在揣测另一个维度的事情——覃家生意肯定出了问题,否则两个话事者不可能如此“讨好”她,今晚也许是有能帮他们解决问题的大人物,急需要我拔得头筹,引起大人物的关注!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何尝不是郭春兰的“软肋”?!
覃新玥要8个月才能恢复,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覃新玥都无法出门,郭春兰要利用养女渡过难关,她就是唯一的替身。
若果真如此,这何尝不是自己的保命符?何尝不是逃出生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