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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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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不好——”覃新玥蛮声怒斥。

她真的是被娇惯坏了,听话从来不会听音,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对被她当做头号天敌的秦兮悦,更是不惮于恶意解读秦兮悦的一言一行。

这一刻,她把秦兮悦的示好当做了讥讽,呵斥之后,接着就猛地举起荆条,划破空气,呼啸而下。

啪的一声,荆条重重落到秦兮悦的腰上。

秦兮悦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个抽搐,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尖锐的疼痛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从皮肤瞬间渗透骨髓,几乎将她撕裂成两半,痛得脑子都蒙了。

一荆条下去,彻底唤醒了覃新玥的嗜血本性,开始一荆条又一荆条,只顾在秦兮悦身上泄愤,一边暴吝开骂:

“贱人,我叫你嘚瑟,叫你出风头,叫你讽刺我…,今天就抽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去死吧……”

荆条不比棍棒,尖尖细细,又极有韧力,携万钧之力抽下来,能让人痛入骨髓,皮肉转瞬开花。

覃新玥每一下都是咬牙切齿,带足了狠力抽下去,咬足之恨,舞会夺她风头之恨,下眼药之恨,新仇旧恨,让她恨不能荆条变刀,直接劈死秦兮悦。

秦兮悦的白色T恤,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覃新玥则已经抽红了眼,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还越打越兴奋。

不一会儿,T恤也被抽烂,后背的血肉模糊已清晰可见,而荆条每次抽回,都会带出很多血滴子。

血滴子随着荆条上下的快速抽打,四处飞溅,一旁“看刑”的佣人和保镖的身上、脸上都溅了不少。

有个女佣脸上溅上血滴子后,大概是晕血,当场晕了过去。

太血腥,太残忍,几个女佣都不忍直视,每抽一下,她们就跟着心惊胆战一下。

秦兮悦脑子完全宕机,连哼声的力气都没有了,满头都是密密细汗,脸色苍白如纸,靠着顽强的毅力一直扛到现在。

可她终究是皮肉娇嫩的花季少女,扛了几分钟后,终于扛不住,还是昏死了过去。

覃新玥恶气难消,仍不罢手,立刻叫佣人端了冷水,将她泼醒。

时值容城九月秋天,又是一天中最冷的清早,只有十一二度,一盆冷水泼下去,无异刺骨寒冰,秦兮悦昏沉沉中打了个冷颤,瞬间被激醒。

秦兮悦冻得牙齿打颤、浑身瑟缩,后背伤口沾了水,更是痛得她浑身都在痉挛,脑子里的神经元已经紊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维持一点清醒,调度起已经罢工的大脑,再这样打下去,别说逃跑,只怕今天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大脑清宁片刻后,她才缓缓侧头,猩红的眼中噙着生理性的泪水,望着骄横又跋扈的覃新玥,强忍着痛楚,有气无力道:

“覃新玥,你已经得到了一切,何苦还要对我赶尽杀绝?就算你打死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

这是法治社会,你这样草菅人命,真的对你就是好事吗?你也说了,你马上就是首富的儿媳。

如果首富家知道你是个暴徒,这样漠视人命,这样毫无教养,你觉得他们会要一个杀人犯做儿媳吗?

还是你天真的以为把我杀了,可以瞒天过海,逍遥法外?我告诉你,坏事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你可以瞒一时,不可能瞒一世。这些人,都是见证人,一旦东窗事发,你猜他们是保你,还是保自己?”

秦兮悦的眼泪已经敛住,软硬兼施的意图很明显,看到覃新玥的脸色一点点暗下来,她揪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半颗。

下人们则面露惊惶之色,都在悄悄递眼色,不等他们开口,秦兮悦继续“攻心”:

“还是说,你能把她们也都杀人灭口?那你要杀多少人,才能帮你保住秘密?”

说到这里,秦兮悦缓缓巡视了眼前的几个女佣,挑唆道:“覃新玥有郭春兰撑腰,你们有谁撑腰?信不信,今天她打死我了,最后背锅坐牢的是你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下人?”

众人闻言无不面露惊恐,不由都退开了一步,两个扶板凳的女佣也是毫不犹豫拔地而起,起身后,立即后撤几步远。

他们不约而同将质疑的目光投到覃新玥脸上,却是再也没人愿意为虎作伥。

覃新玥骤然看到所有人都撤开,也有些慌了手脚,没有这些人当挡箭牌,她就失去了行凶作恶的底气,虽然还在嘴硬说“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可行动上却在后撤她的轮椅,荆条也掉在板凳下面。

她在心底其实很怵秦兮悦,地下室那一咬,已经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

如果不带人前来,她绝然不敢独自来见秦兮悦,现在这个情形,让她已经开始瑟缩了。

“覃新玥,你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富贵之家的生存法则是什么,还是打打杀杀那一套,一旦搞出人命,你以为郭春兰会保你吗?

利益面前,覃家名声面前,没有外甥女,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不听话的棋子,你猜郭春兰会怎么处理?

看看我现在的下场,就知道了。你说郭春兰要卖我,原本我好皮囊可以卖个高价,但你把我打残打伤,你觉得还有人敢要我吗?

你现在这样做,郭春兰还怎么捞回本?还是说你就是故意跟郭春兰对着干,你想取而代之,做郭春兰的主?”

虽然和覃新玥只交过一次手,但秦兮悦通过对其父母、家庭的熟悉,已经对她有了基本的人格判断。

覃新玥从小“妈不爱爸不管”,长期混迹底层下九流,耳濡目染,让她很早就开始信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而她自己一无所长,本身就是弱者,无法形成对别人的碾压优势,最后只有两条路,要么以暴制暴装成“强者”,要么依附强者成为爪牙,通过欺压更弱势的群体,以获得生存资源,满足权力欲的虚荣。

她缺乏基本的同理心,欺软怕硬,对善、恶没有认知,导致恶而不自知。

忽然的乍富,加之郭春兰忙于生意,肯定无暇照顾和教育她,只是一味纵溺,更助长了她作恶的气焰。

现在的覃新玥就是一个被骄纵坏了的巨婴,其人性、智性都还停留在动物性的婴孩时代。

即便今天她已站在了上流圈层,可面对问题和困难,她并没有多元的解决智慧,依旧使用她曾经混迹底层的威权手段,企图让人屈服于她的淫威。

她却不知道圈层不同,自有不同的生存法则,她无法适应新圈层的规则,注定很难获得人心,也不可能走得更远。

看看郭春兰对她随意打骂、训斥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但越是这样挨打受辱,她越是崇拜、依赖郭春兰这类“强人”,因为她已经被底层恶劣的丛林法则规训成了一个标准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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