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雨有个秘密：他不敢在红鈙面前使用时空回溯。

那年红鈙被紫金晶刺穿心脏，他拼尽裂能发动回溯，却在触碰到少年的瞬间，看见自己眼底近乎疯狂的爱意。

“雨？”红鈙醒来时，看见他颤抖的指尖，“你的眼睛好红。”

空青雨别过脸，用袖口擦去泪痕：“太久没睡。”

他不敢告诉红鈙，时空回溯的代价是——能看见对方灵魂深处的羁绊。

在红鈙的灵魂里，他是空青雨，是导师，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唯独不是爱人。

深夜的医疗舱，空青雨对着镜面练习微笑。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镜中的自己，想象这是红鈙的脸。

“红鈙，我喜欢你。”他对着镜子轻声说，“像雷暴眷恋天空，像时光追逐星辰。”

镜子里的人眉眼温柔，却在红鈙推门而入的瞬间，骤然恢复成冷硬的指挥官。

“雨，你在和镜子说话？”红鈙揉着眼睛走近，“训练太累了？”

空青雨淡笑：“在研究战术。”

红鈙突然凑近镜面，鼻尖几乎贴上玻璃：“镜子里的你好像在哭。”

空青雨心跳漏拍，却只是抬手替他整理衣领：“错觉。”

——有些眼泪，只能流在镜子里。

——有些爱意，只能藏在时空的褶皱里。

番外十二：星渊·永夜中的独白

空青雨第二次进入星渊，是为了寻找红鈙失踪的御约侍者。

黑暗的时空裂缝里，他听见红鈙的声音在回荡：

“雨说我的雷暴像火，可火总会熄灭的吧？”

“要是我死了，雨会为我哭吗？”

空青雨猛地攥紧轮椅扶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看见裂缝深处漂浮着红鈙的记忆碎片——少年在暴雨中挥剑，在星空下许愿，在医疗舱里对着他的背影微笑。

“会。”他对着虚空轻声说，“会哭到时空停滞，哭到星辰坠落。”

裂缝突然动荡，红鈙的记忆碎片拼成少年受伤的模样。空青雨看见自己在碎片里颤抖着替红鈙包扎，听见自己说：“别死，红鈙，我不准。”

“原来……”红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在你眼里，这么重要。”

空青雨浑身僵硬，转身看见红鈙站在裂缝出口，眼底映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雨，”红鈙走近，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血痕，“我好像……看懂了你的眼睛。”

空青雨想后退，却被红鈙按住肩膀。少年的雷暴天赋与他的时空裂能共鸣，在黑暗中织出一片淡紫的光。

“别躲了，”红鈙轻声说，“我也喜欢你，像雷暴眷恋天空那样。”

空青雨瞳孔骤缩，却在红鈙吻上来的瞬间，听见时空裂缝里传来自己的心跳声——

原来，有些暗恋早已不是秘密。

原来，他眼中的光，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奔赴。

番外十三：错位·婚礼上的旁观者

天空城的婚礼季，红鈙陪奥尼斯科挑婚戒。

“雨，这个红宝石怎么样？”红鈙举着戒指对着光，“像不像我的雷暴？”

空青雨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喉结滚动：“很配。”

红鈙叹气：“可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挑什么戒指。”

空青雨别过脸，看着橱窗里倒映的两人身影。红鈙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像极了一对亲密的恋人。

“或许……”他轻声说，“你的喜欢藏在裂缝里。”

红鈙挑眉：“什么裂缝？”

空青雨笑了，指尖抚过橱窗上的雾气：“时光的裂缝。”

——橱窗里的倒影中，他替红鈙戴上戒指。

——现实中，他只是笑着说：“快去结账，奥尼斯科要等急了。”

番外十四：暴雨·未寄出的戒指

空青雨在暴雨中摔碎了戒指。

红鈙说要去执行单人任务，语气轻松得像去赴一场约会。

“雨，等我回来。”少年撑着伞转身，雷暴天赋在指尖跳跃，“这次要带颗紫水晶给你！”

空青雨看着他的背影，攥紧口袋里的戒指盒。暴雨模糊了视线，他突然想起那年训练场上的对话。

“红鈙，要是有天你要结婚，会选什么样的人？”

“像雨这样的吧。”少年回头，笑得灿烂，“冷静又强大，还会煮咖啡。”

此刻，戒指滚进积水里，空青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别去了，红鈙。”

红鈙愣住，转身时，空青雨已经启动轮椅离开。

——戒指盒里的纸条上写着：“红鈙，我想做你的归处。”

——可归处从来不是战场，而是他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留下来”。

番外十五：永恒·时空尽头的告白

空青雨最后一次使用时空回溯，是在红鈙的葬礼上。

他看着棺木中的少年，雷暴裂印早已暗淡，指尖的戒指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再给我十年。”他对着时光轻声哀求，“让我学会如何不爱你。”

时光倒流，红鈙在训练场上转身，眼底是鲜活的光。空青雨看着他，突然笑了。

“红鈙，”他说，“以后别叫我教导员了。”

“那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空青雨伸手，掌心映着红鈙的雷暴，“空青雨，喜欢你的空青雨。”

红鈙愣住，指尖的雷暴轻轻缠绕他的手腕：“终于肯说了？”

空青雨挑眉：“你早就知道？”

“你的眼睛会下雨，”红鈙凑近，“而我的雷暴，总想替你把雨都接住。”

时空在他们周围崩塌，空青雨却第一次在回溯中笑出了眼泪。

——原来酸涩的尽头，是你眼底早已存在的答案。

——原来所有的暗恋，都是时光写下的双向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