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近砚过来说两句。”
江近砚身着墨色高定西装,灯影包裹住他欣长身影,眉眼间带着老派世家的骄矜气度,一如用百年沉香温养出的端方,举手投足之间极有礼数又漫出恰到好处的锐气。
“啧啧啧。”郑流云凑近白逾,“你还真别说,江近砚还挺像那么个事的。”
白逾吃了口蛋糕:“还真是。”
郑流云拍了拍白逾肩膀说:“你看荣期那眼神,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对江近砚有意思?”
白逾看了过去,荣期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台上的江近砚,“估计是。”白逾心说怪不得他一见到我就找茬,原来是为江近砚打抱不平。
荣期越看江近砚越觉得喜欢,忍不住想拍下台上耀眼的那人,于是他就这么做了。悄无声息拍完一张照片后,他垂下眼看向手机,手机里的人矜贵又温柔,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荣期看着手机里的人不禁笑了笑。
白筝在荣期旁边将一切尽收眼底,问他:“真就这么喜欢他?”
荣期笑了笑,一脸怀春,语气中灌满了甜蜜:“对啊,白筝,你知道吗?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白筝有点僵硬地笑了笑,“好,我看父亲和荣叔叔也有撮合你们的意向。”
荣期拉着白筝的手晃了晃:“你可一定要帮我追到他。”
“……好。”
江近砚在台上就瞧见白逾和郑流云在一边吃蛋糕,他们两个像是分毫不在意台上的情况,安心待在自己的小世界。
江近砚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放松了许多,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隐隐松懈了点。他原本和叔叔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可白父对自己这位亲弟弟防范的厉害,不一会儿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江近砚从那人身边叫走了。
江近砚和荣期被长辈们安排着凑到一起,美其名曰让他们多加“熟悉熟悉”。
荣期手中拿着两杯果酒走近心心念念的人,举起其中一杯,声音带着些细微颤抖和期待:“这个很好喝的,你要试试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近砚不好拒绝,不紧不慢地接过那杯果酒,却没有立刻喝,“谢谢。”
荣期脸更红了,他和江近砚头一次相隔这么近,不自觉想释放出些信息素,可想到之前江近砚的反应又给压了回去。
“不客气。”
江近砚离开后有人叫了荣期一声,荣期顺手把另一杯果酒放在旁边也离开了。白逾和郑流云一路吃了过来,桌子上摆着许多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
江近砚在众人面前礼节性地喝了一口手中的果酒就没再喝了,直觉告诉他这杯酒应该被人放了东西。
白逾今晚喝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果酒,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浑身都发烫起来,吐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信息素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郑流云笑他酒量这么差,喝点果酒都能醉。白逾没反驳,说了句要去厕所就离开了。
他带了抑制剂,原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白逾走进厕所的一个隔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上的燥热愈演愈烈,抑制剂针头扎了好几次才扎进胳膊。
江近砚察觉身体上的异样就立刻想办法从人群中脱身,到厕所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刚进来就捕捉到熟悉的冰淇淋味的信息素。
很淡,但他就是能确定是白逾的信息素。
白逾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发情期应该结束了,不该会溢出信息素。
江近砚试探着走进厕所,里面很安静,不像有人在。
“白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