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期觉得此时的白筝奇怪的很,不敢反抗,被他一路带到监控室。
他们匆匆踏进监控室的时候发现白鸣风也在。
荣期霎时不知所措,被白筝攥着的手微微挣扎几下。
白筝一怔,却没表现出来太多意外,笑着跟白鸣风打招呼:“叔叔,您也在这里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鸣风也笑了,走到白筝身前,“真巧,小筝怎么也在这里?”他解释说:“叔叔的戒指不见了,怕回家被你婶婶训,特意过来瞧瞧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
白筝:“叔叔戒指找到了吗?”
白鸣风叹了口气:“监控看完了,估计是找不到了。”
两人寒暄一会儿,等白鸣风走远了,白筝立刻问管理员要监控。
管理监控的小哥调出监控,是黑屏,给他解释:“刚好那里的监控坏了。
白筝眼中露出狐疑。怎么刚好就那片监控坏了?
“能让我看一下吗?”
监控小哥给他腾出操作区的位置,“您随意。”
白筝检查一遍,面前的显示屏上确实看不到任何画面,真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还是江近砚手眼通天。如果真的是巧合,那江近砚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可江近砚刚回白家,孤立无援,手中又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荣期也凑了过来,在白筝身后探出头,柔软头发扫过白筝侧脸,“看来是找不到了。”他语气里带着点抱怨,“早知道不跟你一起来了,说不定还能追上江近砚。”
白筝推开他,压下心中无处释放的烦闷,“起开。”
荣期哼了声,立马离他远远的。
江近砚带着白逾上了车,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
司机不敢看向后座,专注望向前方,忐忑开口:“白少爷,要回家还是去瑞银?”
瑞银是一所高档小区,江近砚在那里有一处私人住所。
江近砚:“去瑞银。”
白逾最初以为司机这声“白少爷”是叫自己,等江近砚应声,白逾才反应过来叫的是江近砚。不,应该说是白近砚,晚上白同宇在台上就已经开始叫他白近砚了。
司机很有眼色地升起隔板,留给后排两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江近砚把怀里不安分的人放在一边,又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亮起映出江近砚深邃的五官。看完消息后,他手指轻点几下屏幕,再没有更多动作。
白逾左顾右望了一圈,没见着自己衣服,支支吾吾地问:“我外套呢?”
外套在江近砚的另一边,江近砚伸手给他递了过去。
“谢谢。”
白逾道完谢,接过外套欲盖弥彰地搭在腿上。余光瞥见江近砚嘴角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淡笑,白逾一瞬间羞愤欲死。
白逾用他那此刻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会儿,猛地转头看向江近砚。那人端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刚才的一瞬是他的幻觉。
江近砚:“怎么了?”
白逾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整个人被烧得有些犯迷糊:“……没事。”
意识逐渐陷入昏沉,一路上身心饱受折磨。
车子拐进小区,速度渐渐缓了下来,稳稳停在一个白逾没见过的地方。
前排司机的声音传来:“到瑞银了。”
江近砚拍了拍白逾:“下车,给你叫了医生。”
白逾吃力睁开眼睛,费尽浑身力气也只是动了动手指,于是他眨巴眨巴眼,乌溜溜的眼瞳直直望向江近砚。
“……”
江近砚移开目光。
就在白逾以为他要铁石心肠离开的时候,江近砚揽过车里眼巴巴的人,熟稔地把他抱了出来。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江近砚这样抱着,白逾的脸愈发滚烫。
江近砚把白逾放在沙发上,拐了个弯走向浴室。
白逾整个人像一只快被烤熟的虾,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粉,脸上因为折腾太长时间而隐隐发白。
房间里很安静,他的喘息声尤为明显。白逾恨不得把外套塞进嘴里,这样就能阻止住从唇边溢出的尴尬的喘息声。
搭在腿上的衣服被拿开,江近砚脱掉了外靠,站在沙发前,冷淡的目光一寸寸扫下来。
白逾打了个哆嗦,窘迫开口:“干吗?”
江近砚没回答,将他一把抄起。
骤然被抱起,白逾心脏开始失衡,在胸膛里跳的乱七八糟的,压在胸口的一团气都被惊散。
视线晃得厉害,等他被轻轻放到浴缸里的时候,整个人如获大赦。
浴缸里的水竟然不是凉的,白逾抬眼望着高处的江近砚,有些不满地问:“为什么是温水?我想要凉的。”
江近砚抬眼不去看浑身湿漉漉的人,“老老实实坐好。”末了又添了句解释,“冷水不行,会生病。”
被拒绝的毫不犹豫,白逾有些不开心,低低“嗯”了一声。
眼见面前的人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江近砚立在白逾身边,冷着脸把冷水开关稍微拧开一点,又伸手把快完全沉入水里的人往外拎了拎。
“你想淹死自己?”
白逾察觉凉意,身上终于舒服了点,正要怼回去时门铃响了。
“叮——”
江近砚没听清楚白逾说了什么,转身离开。
门外的医生喘着粗气站着,他接到信息就立刻马不停蹄赶了过来,一刻也没敢耽误。
他刚按响门铃,鬓角汗珠都没来的及擦门就开了,他赶紧站直,问门内的人:“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