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赫敏倒吸一口气，"他说他是去救你和邓布利多..."

"他杀了邓布利多！"哈利咆哮道，绿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亲眼看见的！"

"哈利，"维斯塔挣扎着坐起来，"这之间有误会！ "她举起挂坠盒，"我录下了整个过程，但我希望到校长办公室再给你看，我想，这件事情不该让太多人知道。”

校长办公室里，麦格教授、金斯莱和穆迪已经等在那里，在商议过后，凤凰社的一些主要成员也要求作为见证者。

"看这个，"维斯塔打开挂坠盒，一道银光投射在空气中，重现了塔楼上的场景——尤其是邓布利多那句无声的"no, please"，以及他看向斯内普时那哀求的眼神。

"他在求斯内普动手。"维斯塔轻声说。“而且他求我不要救他。”

"胡说！他明明在求饶！"哈利梗着脖子反驳。

墙上新任校长肖像中的邓布利多适时地睁开眼睛："亲爱的哈利，有时候最明亮的眼睛反而看不清最近的真相。"他温和地说，"那枚诅咒戒指早已判了我死刑，而西弗勒斯...他只是在执行我们共同的计划。"

哈利的脸变得煞白："计划？"

"我必须死，哈利。"肖像解释道，"那枚戒指的诅咒已经注定我的命运，我受了戒指的蛊惑走向了死亡，即使再伟大的治疗师也救不了我。而西弗勒斯必须取得伏地魔的完全信任...尤其是在德拉科任务失败后。"

麦格教授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所以，你让伏地魔相信西弗勒斯杀了你..."

“是的，米勒娃。但我想你们需要装作毫不知情，背负全世界的误解继续前行反而对西弗勒斯的间谍生活减少阻力。特别是你，哈利，不要让汤姆发现这个秘密。”

"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憎恨斯内普，"金斯莱沉声道，"直到战争结束。"

三天后，霍格沃茨举行了隆重的葬礼。邓布利多的白棺安放在湖边的白色大理石台上，周围摆满了纯白的百合。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站在最前排，声音洪亮：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当代最伟大的巫师..."

维斯塔注意到，海格巨大的身躯在人群中颤抖，格洛普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麦格教授挺直腰背站在教师队伍最前方，单片眼镜后的眼睛红肿却依然坚毅。

福克斯栖在邓布利多的棺木上，当白棺缓缓沉入湖中时，它唱起了一首令人心碎的挽歌。福克斯的挽歌让整个湖畔沉浸在肃穆的哀伤中。赫敏靠在克鲁姆肩头无声落泪，而克鲁姆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塞德里克也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传递力量。挂坠盒在她胸前微微发热，雷古勒斯也在哀悼这个当代最伟大的巫师。

克利切穿着崭新的茶巾，怀抱小天狼星的怀表，站在家养小精灵方阵的最前方。令所有人惊讶的是，皮皮鬼安静地飘在半空，破天荒地没有恶作剧。

葬礼结束后，哈利拦住了维斯塔："斯莱特林挂坠盒和赫奇帕奇的金杯，我们需要摧毁它们，这是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任务..."

维斯塔点点头："布莱克老宅的挂毯后有间密室。我父亲的线索在那里。"她望向湖面，夕阳将湖水染成金色，"回去之后，我就去把真正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找出来。"

远处的禁林边缘，一只银色牝鹿守护神一闪而过。维斯塔和哈利同时转头，却只看见最后一缕银光消散在暮色中，像一句无法说出口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