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想抱抱娘。”
“是吗?我怎么听你爹说你上次带着巷子里几个小孩去打人了?”
“我打的分明是不想娶王家姐姐就故意败坏她名声的那个混账。”谢襄小声反驳
“打人能解决什么问题?。”崔令娴戳了一下女儿的脑门,“王三娘依旧是那个坏名声不说,你也落了个蛮横无理的名声,帮人不行,连自己也搭得起。”
“哦。”谢襄有些颓丧,“是女儿逞一时之气了。”在一个单纯的环境中,谢襄确实不怎么动脑子,只想着以武力解决问题,其实多的是办法收拾那个王八蛋。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一堆半大不小的孩子去找那些人麻烦,万一人家人多势众,你们怎么办?”
谢襄是很享受这种被爱的感觉,但他就是想皮一下,“才不会,娘。如果有那种事儿还没到地方,我就带着他们跑了。”
崔令娴气笑了,揪住谢襄的耳朵就给她来了一个爱的教育,“今天不给你长长教训是不成了。”
谢襄夸张地求饶。
母女俩闹了一会才消停,谢襄靠在崔令娴肩膀上看她绣花,“娘,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就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
“巧了,那段时间我和你爹也做了个梦。”崔令娴把后面一句藏在心里梦里没有你,我们也没什么活着下去的支撑了。
“娘,我梦见有一户大户人家。那户人家呢有一妻一妾,但是夫人和妾室很不对付,这场妻妾之争最后还是夫人赢了,等妾室生下孩子就把他和孩子一起赶到乡下。然后,妾室为了报复夫人也为了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好前程,就把自己的女儿和夫人的女儿换了。”
崔令娴为那个换到乡下的女孩儿难过,“这两人势若水火,有这层仇恨在,妾室换了夫人的女儿,定然是不能好好对这个孩子。”
“也还好,乡下的生活也挺自在的,妾室也教夫人的孩子识字看账,还有调香什么的,就是忽冷忽热的,时常对孩子那个孩子发脾气。也从来不和夫人的孩子过年过节,有一次还因为那个孩子问了一句,为什么从来不过年的事儿将她在大年三十晚上关到门外一个晚上。”
“那个孩子没事吧?”
“没事啊,她命大,只是发烧了。”
“这个妾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小的孩子。大冬天的关在外面冻上一晚上,万一没命了怎么办?”
“后来当女孩长到十四岁时,妾室病死了,临死前,就向家里写了一封信,说明了换子的事情。”
“那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也不知有多心疼?”
“为什么会是心疼呢?”
“可不就是心疼吗?那两人都成了仇人,你说说,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仇人的女儿好?我要是有了女儿被仇人带走了,我肯定是要担心孩子有没有在那个人身边受什么磋磨的。襄儿你接着说,后面你又梦到什么了?”
谢襄就把姜雪宁的人生隐去名姓,以梦的形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