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凭借这些证据,那个县令早就…
仔细看了这些东西之后,谢襄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这样好的一个人,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还松阳县百姓一个朗朗晴天,这也是谢良辰的愿望。
几日后。
谢襄在父母面前说出她的想法。
“襄儿,你说你要做什么?”
崔令娴听见这话差点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身子发颤,谢之沛连忙扶住她。
“我要为哥哥申冤,状告这个狗官。”
谢之沛扶着妻子坐下,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女儿啊,这些日子我和你娘到处找人试过了,县令在当地一手遮天,根本没有人理会你哥哥这件事。我们尽力了,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我们的余生就只想守着你好好活着。”
崔令娴当然不像自己家的孩子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但也没什么办法,“你哥哥已经没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你还让你爹娘活不活?”
“爹,娘,我发誓,我绝不再叫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还要招个夫婿孝敬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呢。你们听我说,我有一个办法。”
见女儿信誓旦旦的样子,夫妻俩只好暂时咽下了反对的话,想着不妨先她说一下,等说完了再劝她。
谢襄下一句话便说,“我近日看了咱们家的族谱,曾祖父出自金陵谢氏。”
谢之沛实话实说,“你曾祖父只是旁支。”的旁支。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确实是金陵谢氏。”谢襄继续说,“那位年少有为为国为民的谢少师谢危亦是金陵谢氏。”
“我们和谢少师的关系已经出了五服了,
也就是都姓谢,当年谢少师考中状元之后,与他关系近一点的都已经去金了。”
谢襄当然是十分清楚这些的,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说服父母让他上京。只要到了京城,找到宁宁,谢良辰和本县百姓的公道自然不难解决。
谢襄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说通了父母,然而,不管是谢之沛还是崔令娴怎么也放心不下女儿一个人上京。
这就是爱与不爱区别,当年姜伯游不仅放心,她一个人上京还让她带着被太后一党严防死守的谢危一起上京。
其实她得感谢谢危,如果不是为了让谢危上京,姜伯游才不会让她这个长在乡下的女儿回去。
谢之沛和崔令娴到底没能陪着她一起上京,因为县衙根本不给他们开路引,只有谢襄因为年纪尚小又是个女子才开了路引。
其实也是料定了她一个小女子不敢独自出门,就是出去了盗匪横行也不安全。
谢之沛和崔令娴也是这样想的,夫妻俩又劝了女儿许久,说了许久这才打消谢襄的想法。
“我们不求能有什么公道,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谢襄答应父母,当晚,却趁着夜色从父母房中偷出了路引,带着些许盘缠以及谢良辰收集的证据留书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