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时耷拉下嘴角:“我那不叫摸鱼,只是在合理地安排自己的时间。”
“呵~”贺珵禹不予评价。
沈初时想到自己不用回沈宅,也不跟他计较,问道:“明天你要加班吗?”
“不加。”贺珵禹正在用手机发信息。
“那有什么计划吗?”沈初时又问,还没等到贺珵禹的回答,手机又响了。
他以为是沈恒川打来的,正要直接挂断,却发现来电显示是贺宴铭。
“沈初时,真有你的。”贺宴铭在那边气哼哼地说道。
“我?我怎么了?”沈初时低头看了眼贺珵禹,贺珵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知道贺宴铭打电话来的目的。
“我约了律师,明天来签转让协议。”贺宴铭说道。
“什么转让协议?”沈初时有点懵。
“你别装了,打赌的事。”贺宴铭又气又郁闷地说道。
“哦哦哦哦哦。”沈初时想起来了。
贺宴铭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忘了,更是气得不行:“过期不候。”
沈初时其实也没这么着急,但看这小二哈炸毛炸成这样,还火急火燎的,便明白肯定是贺珵禹做了什么。
他又低头看向贺珵禹,贺珵禹朝他点了点头。
“好,地点地址。”他答应道。
“微信发你。”贺宴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好像气坏了。”沈初时有些担心。
“就当帮我教育教育熊孩子吧。”贺珵禹说道,“他太急躁了,得有人磨磨他的性子。”
“呵呵,你拿我当磨刀石?”沈初时作势又要去薅贺珵禹的头发。
“有磨刀费,你不亏。”贺珵禹赶紧抓住那两只捣乱的手。
“多少?”沈初时问。
“这套房子。”贺珵禹说。
沈初时愣了愣。
他确实很喜欢这套房子。
没想到之前随便一想的事情,居然要实现了。
“当然,宴铭那10%的私产,也归你所有。”贺珵禹继续道。
“啊?”沈初时惊讶,“不是吓唬吓唬他?”
他跟贺宴铭打赌的事,其实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即便有录音,也完全有办法推翻,而且他跟贺宴铭打赌,留下录音,并不是真的想要那些资产,只是想让贺宴铭尽早成长起来。
“这是你自己挣的,当然归你。”贺珵禹说。
“这样不太好吧。”沈初时挠挠脸颊。
“不好吗?那我让他以你的名义捐了吧。”贺珵禹拿出手机。
“哎哎哎,”沈初时按住贺珵禹的手,“别冲动,咳,那、那我就先收下吧。”
“好。”贺珵禹笑着收起手机。
*
次日,在贺珵禹的“见证”下,沈初时跟贺宴铭签署了转让协议。
贺宴铭跟沈初时交接完两栋私宅的钥匙,就一起前往马场。
“这些马儿可不在协议里。”贺宴铭指着马厩里的马说道,“不过建新马场还要花些时间,得过段时间才能运走。”
那些马儿皮光毛亮的,一看就是很好的品种。
沈初时给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喂了一根红萝卜,换得了一次上手摸的机会:“放在这里也没关系。”
贺宴铭闻言眼睛一亮。
沈初时一脸慈爱地抚摸小红马,继续说道:“交租金就可以。”
贺宴铭表情一僵,咬着后牙槽说道:“好。”
“不然,你把这匹小马给我吧。”沈初时转头,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喜欢。
贺宴铭看得愣了神,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身边有人向他投来死亡射线。
“咳,你想要就要吧,”他傲娇地别开脸,“反正它本来就有缺陷,没办法参加比赛。”
沈初时怔然地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身看了看贺宴铭,又愣愣地扭头去看那匹漂亮的小马驹。
“它才这么小,你怎么知道它没办法参加比赛。”他抬手摸了摸蹭过来的马头,“它明明长得这么好看。”
“也就长得好看这一点了,其实……嗷~”贺宴铭被贺珵禹踢了一脚。
“养着吧,就算参加不了比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贺珵禹也走了过去,拍了拍那匹小马驹,“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嗯。”沈初时眼底又漫上几分高兴,“那就叫它小由好了。”
“自由的由?”贺珵禹问。
沈初时点点头。
贺珵禹:“好,那就叫小由。要不要去骑马?”
沈初时眸子亮晶晶的:“好啊。”
“你会骑吗?我给你挑一匹。”贺珵禹转头挑起马来,“那匹白色的吧。”
“小白,我喜欢。”沈初时很满意。
两人一起朝白马走去,独留贺宴铭在风中凌乱。
小由?小白?
它们叫伊丽莎白和安德烈好吗!
让沈初时意外的是,贺珵禹居然帮他准备好了马术服,而且尺码刚刚好。
他换好衣服走到马场,发现贺珵禹已经等在那里,剪裁合体的马术服将贺珵禹完美的身材一展无遗。
他悄咪咪将人打量了一番,视线最后定格在贺珵禹手中的马鞭上。
“啪。”黑色的马鞭打在贺珵禹黑色的手套上,发出一声脆响。
“在想什么?”贺珵禹不怀好意地歪着头问道,说话间也打量起沈初时。
藏蓝色的天鹅绒面料,将沈初时的皮肤衬得格外白皙,也让脸颊上那一抹粉红变得十分可疑。
沈初时抬起眼睛,心虚地咽了下唾沫:“没想什么。”
贺珵禹勾了勾嘴角,将马鞭递过去:“试试?”
沈初时本就有点发烫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试、试什么?”
贺珵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之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得很是意味深长:“那你想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