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是一直如此的吗?我只来过一次,现在仔细想想,好像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了。”
屋子里没什么危险,云娇大咧咧的走了进去,环视一周后也没发现个所以然,不禁垂着头喃喃自语。
慕容衫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来,同样是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随后若有所思。
“不是,最开始这房间不是这样的。”
慕容桓有点不高兴,又气又怒的拉了慕容桓一把:“阿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时候来过傅小姐的房间,我们压根儿从来就没来往过好吧!”
慕容衫把他的手从袖子上拂了下去,抬眼看向云娇:“我是认床的,初到慕容府的那天夜里,实在是睡不着,就坐在窗前想透透气,远远的看见我大哥......进了傅小姐的屋子。”
云娇走到窗前,把窗子推开,向外一看,果然正对着慕容衫的卧房。
“可是你的卧室离这里那么远,你是怎么能趁着傅小姐开门的功夫看清屋子内的陈设的?”
慕容衫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云娇会有此一问.
“那夜月色极好,我虽看得不甚清楚,但也能分辨出屋内的大致布局。而且我大哥进去后,屋内的烛光亮了许久,我......看见他们二人的影子确实是拿着东西在走来走去,只是不知到底在忙碌什么。”
云娇认真想了想,花朝节那夜的月光确实是亮堂堂。
“那你呢?你那天晚上在做什么?有没有看见什么?”
慕容桓闻言,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说道:“问我干什么,我……我那晚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没看见,我很早就睡下了。”
“哦,你不说拉到,反正到时候死的是你大哥,又不是我大哥。”
云娇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慕容桓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嘴唇气的直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等......”
“怎么,打算说了?你打算说,我还不打算听了呢。”
云娇走出门的时候,冲他紧了紧鼻子哼了一声,慕容衫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转身紧跟着云娇离开了,只留下慕容桓一个人在原地。
他的脸色阵青阵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过来。
“喂,我大哥真的有危险吗?我们可是来替你夫君治病的,在你家出了事,你们家要付全责!”
云娇懒的搭理他,自顾自的往东厢房慕容枂的住处走,慕容桓向来是急性子,伸手就来抓她的肩。
“我在与你说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城里从前都没听说过有妖精鬼怪,就是从你来了慕容家开始的,这些邪门的事都是你招来的,你这个灾星!”
云娇终于停下了脚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没动怒,反而是笑盈盈的回过身,抬起手轮圆了胳膊,准备再结结实实的抽他个大嘴巴子。
只是慕容桓这次反应极快,立马向后窜出好几步,躲开了她的掌风。
“打人不打脸,你有病吧你?!”
云娇歪着头莞尔一笑,看上去人畜无害,可说的话却没多和气。
“有病的人,不是你么?有血缘的分明是你们,来给慕容黎治病也不是别人求你们来的,这都要怪到我头上啊?”
她有一肚子的话可以用在怼慕容桓上,要论远近亲疏,这院子里就连一草一木都比她跟慕容黎更亲近些,还不是看她是个“弱”女子,这会儿才有气拿她来撒?
可她只是看上去好欺负,实际上脾气差的很,要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慕容桓满口的牙下一刻就会从他嘴里消失。
“我现在没功夫和你弟弟在这里斗嘴,辛苦你将他看好,不要再来打扰我。”
慕容衫也无奈的很,她这个弟弟即使在家中,也只有大哥的话能压的住他,现在更是没有眉眼高低的跳的厉害。
她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抬手朝他后脑勺子来了一下......能动手的时候,还是尽量少动嘴。
“老实点儿,还看不出来你根本打不过人家吗?你真想害大哥就闹的再厉害些,就是他真有什么意外,爹的儿子也有的是,家产也未必落的到你头上!”
“阿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想害死大哥,我只是......”
“那还不乖乖闭嘴!”
云娇推开东厢房的门,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和她那日来送画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