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巫蛊施术必然要有媒介,接触过蛊虫之类的巫物才会埋下术种。八座城这么多的人,单凭巫蛊不大能控制受术者同时发病,我看倒更像是……”林鹤归顺着分析了几句,忽地坐直了身子。
孟广白怔了一息,猛地抬头对上林鹤归的目光。
两人异口同声:“阵法!”
孟广白“唰”地一下站起身,膝头那册事纪“啪嗒”扑到地上。
他顾不上捡,踱着步子梳理思绪:“是,阵法,阵法。”
“阵旗够多就能布阵,起阵后能够同时影响到阵中人……阵旗可以隐匿,只要阵旗没被破坏阵法还没解,受影响的人就不会好转。说得通!”
孟广白在原地兜头转了几个圈,忽将刚弯下腰捡起事纪册子的林鹤归搂到怀里。
“还好鹤归你来了。”孟广白将脑袋埋在林鹤归颈侧,心激动地跳着,语气却极为克制。
“帮得上最好了。不过如果我不在,广白哥哥肯定也能想到。”林鹤归笑了,故意换了个称呼,用过去的叫法喊人。
孟广白也低低笑了几声,随即正色道:“不,那肯定也不会这么早就想出来。”
“要多谢我们鹤归。”
林鹤归被他搂得面上发热,岔话道:“好了好了。”
“若是阵法就好办很多,”他从孟广白怀里钻出来,话头拐回正事上,“可以试试逆推,应该能找到阵心的位置……”
“行,明儿就让人给你备好东西。”孟广白看着他盘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揉了两把,再揉两把。
林鹤归由着他揉了会儿,见还没完了,一缩脑袋躲开孟广白的手,乜了他一眼。
孟广白遗憾收手,理了理衣摆:“那鹤归好好休息,我先下去安排事儿。”
林鹤归将事纪册子往他怀里一拍,摆手赶人:“赶紧安排完。转这么多日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孟广白顺服点头,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林鹤归盯了会儿门板,小小打了个呵欠,觉得匪夷所思。
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