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枫将檄文递给莫北,郑重道:“此事就交给你了,切记,一定要将世家所为广而告之,如此我军才是名正言顺!”
莫北将檄文小心地收好,点点头。
云落枫又递给莫北一百两银票,莫北正想推拒,却听云落枫道:“拿着吧,这是盘缠,这一路你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莫北闻言便不再推辞,行了礼就回自己帐篷收拾东西了。
莫北回到自己帐篷后,换了一身布衣,利索的将行礼收拾出来,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将刀挂在腰间,打扮得像江湖人一样,感觉没什么不妥以后就出发了。
天将要入夜,莫北一路策马疾行,到了离边城最近的一个府城,从边城到京城一路直行需路过两个大省六个州府,骑马走官道至少要行六七日,这还是轻装简行一路顺畅的情况,若是路遇劫匪什么的还得再耽误事。
莫北恰好赶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城。
城门盘查的士兵很是好糊弄,莫北只递了一小粒碎银子,便直接入了城,这让莫北对这府城有了个不太好的印象。
入城挑了家客栈入住,莫北让小二送来些饭食,在小二送饭时状似不经意般打探:“小二,我一路过来见城中人不少,不是说边关正在打仗吗?怎的城里没乱起来?本地知府这般好本事吗?”
店小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慌忙用手在嘴前竖了根手指,声音压低了许多:“客官,小心隔墙有耳啊,这哪里是不想走啊,知府大人规定了,想趁乱逃难的,出城门得交两百两过路费。这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哪里出得起这个钱,像那些员外乡绅,早就跑了。”
莫北心下了然,这知府,变相搜刮民财,简直枉为人!
用过饭后,莫北就关上门准备睡觉了。
等到夜深了,莫北睁开眼,眼中全是清明,换了一身黑衣,戴了个面罩,莫北就直接去了知府府上。
一路小心谨慎,莫北没惊扰到城中正在巡逻的士兵,顺利到了知府府中。
莫北摸黑向着主卧的方向走去,这时已经夜深,这知府应当回主卧休息了。
莫北到主卧时,发现外间没有丫鬟婆子守夜,反倒是室内传来一阵男女嬉闹的笑声,内容不堪入耳。
莫北无奈之下只能在外间等着,可把他恶心坏了。
终于,内间没了声音,莫北小心地探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内间一男两女皆已入睡,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将三人全都绑了。
三人想挣扎,无奈身体底子早被掏空,虚得不行,哪里是莫北的对手。
莫北把三人的嘴用布堵上,把刀架在一个女子的脖子上,说道:“我问,你答,不然……”
显然,女子领会了莫北的未尽之言,一个劲点头。
“他是本府知府?”女人点头。
“他可有搜刮民脂民膏?”女子还未有动作,旁边一男一女连忙摇头,莫北也不等女子开口,只将刀往前送了几分,凌冽的刀锋抵在女子的脖子上,女子霎时间就流出了眼泪慌乱点头。
“他平日里可有收受贿赂?”这次不等莫北动作,女子连忙点头。
“很好,既如此,你死得也不冤。”这话是对着那知府说得。
不给知府求饶的机会,莫北一刀将知府的头砍了下来,不管另外两个突然见血直接吓昏过去的女子,拎着知府的头去了前面的衙门。
将知府的头颅用绳子挂在衙门门口,摸出一张檄文压在主案的镇纸下。
做完一切后,莫北大摇大摆的回了客栈,这时路上巡逻的士兵也早就不知去哪里喝酒赌钱了。
第二日一早。
“啊!”
凄厉的叫声在衙门门口响起,莫北一早就在衙门门口等着,平日里被欺压多了的百姓发现知府的人头被挂在门上后,多是喜极而泣的人。
莫北看了一会儿后,赶在士兵衙差赶来前往城门走去,他要在城门没封锁之前出城。
好在也是顺利出了城门。
且不说顺利出了城门的莫北,府城现在一团乱,等师爷发现桌上的檄文时,已过了半日,看清内容后,更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快!快去请其余大人!边塞军反了!”
士兵衙差一听全都慌了,他们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等其余大人赶到时,衙门里一团乱,知府死亡和边塞军反了的消息全都传的沸沸扬扬。
不仅如此,连檄文中所言的克扣粮草一事也已经传遍,城中百姓全都是哗然一片。
檄文的内容一传开,民怨沸腾,不少百姓自发的将衙门围了起来,虽说衙门也有士兵衙差,不过却只有百人左右,平日里又只是些恃强凌弱喝酒赌钱的酒囊饭袋,竟是还不如一些日日操劳的百姓。
百姓们将衙门围起来后,又将城门打开,等着边塞军进城,他们相信边塞军既然能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死守边城,就肯定不会对无辜百姓动手。
已经出城的莫北自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若是知道了,也只会感叹文人杀人都是兵不血刃的。
莫北赶到下一个府城时却是已经深夜,他没有贸然进城,而是等到第二日一早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