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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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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不知道鸣人是怎么记路的,他似乎偏爱于小路,不知绕了几个弯,他们才到达医院。

观察了一路,柱间猜测大概是因为大路上人太多,而鸣人总是会在人多的地方遭受很多窃窃私语和白眼嫌弃,这样避着人群走的习惯好像就连当事人都没发觉呢。

鸣人像是第一次来医院,一进去就开始四处张望,但还是很克制地没有乱跑,柱间询问到了宇智波一族剩下那孩子的病房,带着鸣人来到病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怎么了啊大叔——”鸣人不是很明白柱间怎么突然坐下了,他问了一半,看见柱间指了指墙上“请安静”的标识,于是降低音量,用上课偷偷讲话的音量问,“为什么不进去啊我说?”

柱间还没来得及回话,房门就被拉开了,斑抱着手臂靠在房门上,面无表情地俯视坐在椅子上的柱间。

“……斑!我好想你!”柱间以极快的速度站起来,把斑捞到怀里,让他的重心靠向自己,然后收紧手臂,把自己的头靠在斑的肩膀上,像是在确认怀中人的存在一样。

“柱间!”没想到柱间会拿出在战场上那样的速度,一时没避开的斑有些恼怒,挣扎着要和柱间分开。

这回柱间没有退让,反而抱得更紧,他贴着斑的耳朵轻声道:“嘘…斑,小心吵到别人啊……”

因为贴的太近,柱间身上的温度逐渐传了过来,斑终于意识到现在是怎样一个诡异的姿势,观察到周围没什么人之后松了口气,然后悄悄红了脸。

“你……你给我放开!”

斑和鸣人一样在柱间提醒过后就降低了音量,柱间搂着他笑了一会儿,踩着他要爆发的底线松开手,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斑在这方面就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啊,柱间紧盯着斑的脸在心里想。

察觉到柱间的眼里似乎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斑感觉有些烦躁,“柱间有哪里不对”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绕了几圈,最终依旧没能得到答案。

被柱间盯得发毛,斑转过身去企图躲避这过于炽热的视线,却发现那视线的存在感变强了——怎么就忘了后背是弱点呢!斑愤愤地想着,刚打算重新转回去,就瞥见一个金发“小团子”正趴在病床边,伸出一只手指头轻轻戳着宇智波小独苗的脸。

回过神来的时候,斑已经像拎小猫一样揪着鸣人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了。而鸣人也像是一只被拿捏了后颈弱点的猫,手脚并用地在空中扑腾。

“……”

斑很无语,他都不屑于教训这样又傻又弱的小鬼,在柱间开口求情之前就把鸣人放了下来。

鸣人跌坐在地上,震惊于自己好像没有摔疼,随后又瞪着眼睛带着些警惕和防备看着斑。

第一次有除了泉奈和柱间以外的人敢和自己对视那么久,而且还是个孩子。斑不知道该评价鸣人是缺心眼还是有勇气,总之他率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移开视线。

“哪捡的?”

“嗯……南贺川!”柱间本来还想辩解一下不是“捡”,但斑犀利的眼神还是让他意识到再不好好回答就要“切磋”了。

“你要养?”

“啊?”

看柱间愣怔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斑的心情好了一点。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转不过轴的,虽然不讨人厌,但柱间要是喜欢这样的类型,斑可要再一次质疑他的审美了。

“不养你带回来干什么?”

看柱间仍是一脸迷茫,斑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宇智波剩下这孩子我决定接手了。”

“啊?”

斑忍无可忍地打了柱间头,后者委屈巴巴地摸着被打到的地方,认命地开始正经沟通:“可是……我们总有一天要回去的。”

碍于鸣人在这,柱间没有把穿越的事说得很明显,但斑知道这是不太赞同的意思。

“你能感觉到吧?离那天还很远。”

柱间沉默了,看来斑和他一样,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隐隐察觉到了一种牵引,也能感觉到只有做到了“某件事”,才能触发回去的契机。

但是这种牵引若隐若现,“某件事”也只有一个轮廓,完全让人没有头绪。

“但我们也不该过多插手这个世界的事。”

斑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床边摸了摸仍在昏迷的孩子的额头。

“我知道,但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庇护族人是天经地义的吧?”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上一任族长死了,现在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当这个族长。”斑打断了柱间的话,带着自信和不容置疑发出宣言,“不需要任何人承认,只要还有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需要保护,我永远会是那个‘族长’!”

因为斑强盛的气势与实力,任何人听见他说这样的话都不会觉得是矫情和自不量力,只为其折服和动容。对于柱间来说,这样的斑还多了一份魅力,引诱着他付出一切来让斑能保持这样的傲气——当然,他始终都明白斑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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