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鸣人若有所思地说:“好像佐助的哥哥也喜欢吃甜的,我总是看见他们去甜品店呢……连斑哥这样的人都喜欢,该不会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喜欢吧!”
大部分宇智波一族的成员喜欢甜食这件事柱间还是知道的,他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发现了鸣人话里的另一个非常让他在意的点。
“为什么你叫斑哥哥叫我大叔?我们俩可是差不多大啊!”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鸣人了,他摆出思考的姿势,半天没有回答。
“真的有那么难回答吗?”柱间又开始消沉了,“难道我看起来很老?”
鸣人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消沉到几乎把情绪化为实质,他急忙摆手,试图让柱间恢复正常:“不是啊,就是……就是凭直觉。而且斑哥长得很好看嘛。”
“?”这是柱间第一次听别人夸斑长得好看,但是怎么会有一种微妙的不爽?
“不过宇智波一族的人好像都很好看,佐助也很好看啊我说。”鸣人没察觉到柱间在想什么,他说了半天废话,终于想明白了那种“直觉”是什么:“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叫什么来着……嗯……气质!”
“气质?”柱间愣了愣,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就是说啊。因为斑哥就是让我感觉很有活力,而且很生动啦,你……”鸣人停顿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思考用什么词汇,“你一点都不生动。”
“……”果然不应该对这孩子抱有什么这方面的希望吗,柱间叹了口气,还是大概理解了鸣人的意思,“鸣人,用‘鲜活’这个词来形容人比用‘生动’好。”
鸣人不喜欢学这些理论类的东西,他可怜巴巴地拉住柱间的手摇晃:“我知道啦,话说大——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在柱间的威胁下,鸣人终于改口了。
“我叫千手柱间。”终于不再是“大叔”,柱间心情不错。
鸣人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嘶……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不过这名字有点奇怪吧我说。”
“用拉面配菜当名字也没好到哪去吧!”
被鸣人这么一闹,柱间一时也没什么精神去悲春伤秋。他叹了口气,趁着鸣人把精力放在佐助身上,开始思考鸣人刚才那话的含义。
鲜活吗?斑确实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很多时候,就连家族甚至是泉奈都没法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与其说他固执,倒不如说他纯粹又赤忱,有一股韧劲,支撑他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走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至于自己……柱间不得不承认,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绊住了脚,变得患得患失,每走一步都要思虑再三,甚至连和斑相处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每一个行为会有怎样的后果才肯行动。
再不想办法脱离的话就要赶不上斑的脚步了啊。或者先老一步变成“大叔”吗?柱间这样想着笑了起来,他想要立刻把这些事分享给斑。
被柱间惦念着的斑刚离开就察觉到有暗部跟了上来。这回他直接用上写轮眼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随意在村子里转悠,然后来到南贺川边,和影分身见面。
因为只有在影分身消失后本体才能接收到他的经历,还不打算收回分身的斑用写轮眼和分身进入到精神世界,交换了情报。
“志村团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连写轮眼都敢觊觎。”看到影分身狠狠揍了“根”的人一顿,又保证族人的尸体能完整下葬,斑扬起嘴角,“打得好,这群人也不怕被写轮眼里带上的怨念反噬!”
宇智波一族并不像日向一族一样担心血继限界外流,主要是写轮眼的力量阴寒而霸道,非本族人即使得到写轮眼,也几乎没可能掌控那股力量,反而很容易会遭到反噬。
不过遇到千手扉间那样热衷于科学研究的异类除外。
想到团藏有可能继承了扉间爱好科研的怪癖,斑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还是再深入潜入‘根’看看团藏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吧。”
影分身点了点头,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斑顺着南贺川走了一段路,来到了被封条封锁的宇智波族地。经过一天的“收尾”,族人的尸体都被安葬好,地上的血迹、武器也已经被全部收拾干净,透着一股一切安好的诡异。
宇智波族地本就在村子边缘,族人的墓地也在这种基本无人问津的地方。斑看着一排一排刻着族徽的墓碑,感到一股悲凉。
即使知道有可能改变这样的未来,还是在为此悲伤。
更何况,斑对自己本就没多少信心。自从战败又活着回去劝和之后,主和派的族人还好,那些放不下仇恨妄图接着战斗的族人在反抗无果之后一边享受着和平的新生活,一边转移了一部分无法为至亲报仇的仇恨在斑身上。
穿越之前,族内的气氛已经很奇怪了。
斑不是没想过解决,只是他内心深处作为泉奈哥哥的那部分也一直在唾弃着就这样放下仇恨、与仇人和谐相处的自己。每当斑想要用强硬手段处理那些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让他无从下手。
斑站了很久,什么也没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后来,斑朝着墓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