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族地已经整理好,斑也离村了,但小樱他们时不时还是会来宇智波族地找鸣人和佐助玩。
正如斑所说,柱间的性格很受小孩子欢迎,没花多久就俘获了那些孩子的心,神奇地成为了“孩子王”,即使他和他们差了十几岁。
柱间始终保持着一股纯真,这份纯真不适合尔虞我诈的政界和残酷的现实,但在孩子们眼里却闪闪发亮,惹人喜欢。
但孩子们里也有一些从另外的角度看问题的,比如鹿丸。他最近忧心忡忡,因为对柱间有好感,而不可避免地开始操心。
抬头看着天上的云,鹿丸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叹气。鸣人他们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在院子里四处奔跑,只有确信自己已经不是小孩的佐助和宁次和他一起坐在回廊上喝茶。
“柱间那家伙啊……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察觉到,鹿丸觉得柱间最近越来越憔悴,他偷听到老爸说柱间因为一些事和高层闹得很不愉快,不禁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收获到两个小伙伴似懂非懂的目光,鹿丸接着补充道:“他这样的性格恐怕会被那些大人欺负吧?”
除了第三代火影大人看起来是个比较和蔼的老爷爷,其他高层都给孩子们一种难以亲近的压迫感,而柱间就像是混在里面的小白兔,好像真的很容易被欺负。
“柱间大人毕竟是第一代火影,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对他下手吧?而且他还很强……”
宁次虽然这样说,脸上却依然带着纠结和担忧。毕竟柱间在他们面前实在是太随和了,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佐助没有说话,他想起之前斑在训练之余提起柱间时那种憧憬赞赏又无奈的复杂语气,想到这几天肉眼可见疲惫的柱间,默默在心里赞同鹿丸的推测——柱间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惜他们都还小,也很弱,既没法帮上什么忙,更不能成为柱间的依靠。
这个话题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差不多到了孩子们各回各家的时间。离开之前,鹿丸叹着气总结道:“总之这种麻烦事我们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希望尽快好起来吧。”
少了伙伴们的喧嚣,安静和冷清逐渐笼罩整个族地。柱间像往日一样还没有回来,草草解决了晚餐,佐助被鸣人神神秘秘地拉到房间里。
“佐助佐助,你快看。”
鸣人看起来很兴奋,他从床底下找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针线和几个外形古怪的布娃娃。他挑出一个相对小一点的递给佐助,期待地等待着评价,眼睛里像是撒了一片细碎的星光。
佐助算是知道鸣人这几天躲着他究竟是在干什么了。这娃娃实在是简陋抽象,五官也缝得歪歪扭扭,但看得出制作者了倾注心血,竟然让人能通过神似辨别出制作娃娃的参考对象。
“……做得一点都不像我,吊车尾。”说着,佐助把娃娃抱紧了,鸣人大概是在里面塞满了棉花,圆滚滚的娃娃抱住手感也很好。
鸣人听佐助这么说倒是没反驳,他红着脸挠了挠头,嘴硬道:“哼,这是因为我第一次做,还没有经验……等成品做好了你一定会喜欢的说!”他气鼓鼓地拿起盒子里的针线,找了一块新的布料准备重新开始。
佐助凑过去观望,盒子里还有三个娃娃,通过它们的发型和发色,他认出那分别是斑、柱间和鸣人自己。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佐助伸手把那三个娃娃也抱进怀里,在鸣人身边坐下,安静地看他有模有样地缝缝补补。
入秋以后蝉鸣就消失了,夜晚没了这单调烦躁的声音,在安静中多了几分寂寞。秋夜容易勾起人的思念似乎不无道理,许多离别发生在秋季,而紧随其后的寒冬又能轻易地扼杀心里的希望。就和有些人无法再次看见来年的春天一样,并非所有的离别都有再见之日。
佐助想起了死去的父母和族人,想起了离开的哥哥和斑,又想到了强颜欢笑的柱间。他讨厌最近的气氛,讨厌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更恐惧着类似宇智波的悲剧会发生。
他想要力量,他希望能保护重要的人,他只不过想和家人们在一起。
这是年幼的孩子天真又难以达成的心愿。
发散的思绪被鸣人的小声痛呼唤回。鸣人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佐助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假装无事发生了,可惜佐助仍然准确地拉住他刻意往背后藏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伤口很小,几乎看不见,但十指连心,那一瞬的刺痛是真实存在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做娃娃了?”佐助没有放开鸣人的手,他轻轻摩挲着鸣人手受伤的地方问道。
“这个嘛……”鸣人反客为主地牵住了佐助的手,随意向后一靠,躺在了榻榻米上,“柱间哥哥最近不太高兴的说,我打听到他快要过生日了,所以打算送他一点有意义的礼物,让他能开心起来。”
柱间的生日在十月下旬,算起来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想必鸣人是怕来不及把娃娃做好才提前这么久开始准备。
佐助也躺了下来,鸣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他想要做一个娃娃斑送给柱间,因为最近在孩子们之间流行的传说。
“只要把娃娃做成目标人物的样子,然后真诚地祈愿,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就能将不能当面说出口的心意传达给对方……大概是这样吧,小樱她们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觉得这个礼物很合适,有了那个娃娃,即使斑哥不在,柱间哥哥也能把心里的烦恼告诉他了。”
对于这种天真传言佐助持怀疑态度,但他认同其中美好的期望。
“柱间会喜欢的。”
“那是当然的说!……佐助也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