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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子是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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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夫人捏着笺纸的指尖微微发颤。她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这类私密之事,便是民间也多是口耳相传,哪会有正经笔墨记载。可笺纸上"天癸""遗精"等字样墨迹犹新,分明是要编成册子的架势。

这东西伊尔哈自己也能写出来,只是她平白无故的搞出一本书来太不合理了。还是叫佟家收集完,到时候伊尔哈再根据现代医学增减一些内容就好了。

"隆科多上月结识了位苏州来的大夫..."佟佳夫人将笺纸就着烛火焚了,灰烬落进茶盏里,"最擅调理妇人气血。"

临别时,佟佳夫人忽然想起什么:"三房的老姨娘...早年收过几本陪嫁的秘戏图..."

"烧了。"伊尔哈截住话头,护甲在案上刮出细痕,"我要的是济世救人的学问,不是那些腌臜东西。"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又留了饭,伊尔哈才叫琉璃将人送出去。佟佳夫人起身告退时,伊尔哈亲自将她送到殿门口。

"额娘慢走。"她声音温和,指尖轻轻拂过佟佳夫人袖口沾的一点糕点屑,"天冷,让琉璃给您添件斗篷。"

琉璃捧来一件银灰色貂绒里子的披风——是内务府新制的款式,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纹。佟佳夫人摸着那柔软的绒毛,眼眶微热:"娘娘自己留着用才是..."

"我这儿不缺这些。"

佟佳夫人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却又很快压下。她最后看了眼殿内——案几上还摆着用过的茶盏,青瓷碗底残留着半块没吃完的山药糕。

"下月..."她犹豫着开口,"下月隆哥儿生辰,若娘娘得空..."

"我会记得。"伊尔哈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叫厨房给他蒸碗长寿面,多放两片冬笋——他从小就爱这个。"

佟佳夫人怔了怔,眼圈突然红了。她匆忙低头行礼,转身时斗篷在青石板上扫过一道弧光。

……

伊尔哈的册封礼结束后,内务府开始操办嫔位的册封礼。宫人们有些唏嘘,没想到以前的安嫔娘娘还没等到册封礼,人就这么没了。

内务府的太监们抬着新制的嫔位金册走过长街,朱漆托盘上明黄色的绸布被风吹得微微掀起一角。几个年长的宫女站在廊下晒冬衣,见到这阵仗,不约而同地放轻了捶打棉花的动作。

"听说德嫔娘娘的承乾宫是最好的宫殿……."

"敬嫔娘娘的册文还是李翰林亲笔写的呢……"

闲话说到一半突然断了。拐角处,两个小太监正费力地搬着个蒙灰的樟木箱——那是去年就给安嫔备下的金册匣子,锁扣上"咸福宫"三个字还崭新如初。

老嬷嬷们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位摸了摸袖子里安嫔赏过的银镯子,终究没敢拿出来。风卷着碎雪掠过宫墙,不知哪间偏殿的窗纸破了洞,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新晋的宜嫔抱着手炉从回廊经过,绣鞋踩过青砖缝里一截褪色的红绳——像是从哪个宫人腕上掉落的吉祥结。她脚步未停,只在转角处稍稍侧目,看了眼咸福宫紧闭的朱门。

那门上崭新的铜锁,正映着内务府太监手中金册的冷光。

……

保清正趴在永和宫的石榴树下,专心致志地用树枝捅蚂蚁洞。五岁的小团子穿着杏黄色棉褂,后脑勺的小辫子随着动作一翘一翘。忽然一片阴影罩下来——康熙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还拿着本《三字经》。

"保清。"

小身子一僵,树枝"啪嗒"掉在青砖上。保清慢吞吞转身,仰起脸露出个甜腻腻的笑:"皇阿玛..."眼睛却滴溜溜往院门口瞟,明显在找逃跑路线。

康熙的意思不可违背,保清一定得去上书房读书,住所也要一并搬到阿哥所去。伊尔哈只能请旨先准备好住处和学堂,伴读和师傅也要细细挑选才行。

永和宫的西暖阁里,伊尔哈正伏案疾书,宣纸上密密麻麻列着阿哥所的一应安排。

"东厢房要向阳,窗纸多糊两层,保清最怕冷。"她指尖在纸上轻点,"书案矮些,他个子还没长起来。椅子要带软垫——上回他坐硬木椅,半刻钟就嚷着屁股疼。"

延禧宫里惠嫔也在为跟着儿子去阿哥所的人选细细斟酌,以后这些奴才跟在他身边的日子比自己要多得多,一定得选个忠心可靠的。

窗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保清抱着个布老虎冲进来,脑门上还沾着草屑:"佟娘娘!我不要住阿哥所!"小脸皱成一团,"那里没有太子弟弟,也没有石榴树!"

伊尔哈拉过他,用帕子擦掉他鼻尖的灰:"保清不是说要当大将军?大将军都要会读兵书的。"见他瘪嘴要哭,又压低声音,"姑爸爸给你寻了个有趣的师傅——他会用沙盘排兵布阵,还能拿木偶演长坂坡。"

保清的眼泪顿时收了回去,眼睛亮得像星星。

三日后,保清住的阿哥所焕然一新。书架上除了《千字文》,还摆着彩绘的《山海经》;窗边挂着串青铜风铃,是仿军中所用的铃柝所制;就连砚台都特意做成虎符形状——康熙来看时,盯着那方"兵符砚"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开蒙那日,保清被乳母抱上书凳时还在踢腾小腿,却见新来的师傅从袖中掏出个精巧的檀木匣子——里头躺着五六个穿着盔甲的小木人。

"今日我们先学'军'字。"师傅将木人在沙盘上一字排开,"等阿哥会写了,就教您摆八门金锁阵。"

保清的小手立刻抓住了毛笔。窗外,奉命来"监督"的李德全踮脚看了一会儿,悄悄回去禀报:"皇上,大阿哥方才写坏三张纸,还...还非说墨点是埋伏的弓箭手。"

康熙正在批奏折,闻言笔锋一顿,朱砂在"勤学"二字上晕开一片红霞。

永和宫的庭院忽然安静了许多。

从前保清在时,石榴树下永远吵吵嚷嚷——小木剑劈砍枝叶的"啪啪"声,追逐打闹时踢翻花盆的"咣当"声,还有他扯着嗓子喊"太子弟弟快来"的清脆童音。如今,只剩下纯禧公主和三公主两个小身影,偶尔蹲在树下翻花绳,或是安安静静地给布娃娃梳头。

太子保成偶尔会来,但许是没有保清他自己跟两个姐姐玩不到一起去,他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回去。

伊尔哈站在廊下看着,手里还捏着保清昨日从阿哥所捎来的纸条——歪歪扭扭的"想佟娘娘"四个字,旁边画了个咧嘴笑的小人儿,墨点溅得到处都是,倒像是他从前玩闹时沾上的泥点子。

琉璃捧着新做的桂花糕过来:"娘娘,三公主嚷着要去找大阿哥..."

"让她等等。"伊尔哈折好纸条收进袖中,"等保清背完《千字文》,自然就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空荡荡的秋千轻轻晃了晃。纯禧公主突然仰起脸:"佟娘娘,我教三妹妹认字好不好?就像保清哥哥教我那样。"

伊尔哈蹲下身,替她理了理跑乱的刘海:"好。"

……

晨露还未散尽,永和宫的青砖地上已跪了一溜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保成骑在一个瘦弱的小太监背上,小手揪着对方后领,正兴高采烈地喊着"驾"。那小太监努力的在庭院里爬行,换取太子爷的欢心。

凌霜急得直搓帕子:"娘娘,今早太子爷从御花园回来就闹着要玩这个,奴婢实在拦不住..."

伊尔哈指尖一颤,茶盏盖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保成。"她放下茶盏,声音比秋风还轻,"过来。"

小太子闻声抬头,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可一看到伊尔哈的眼神,不知为何觉得有点怂,立刻蔫巴巴地从"马背"上滑下来,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姑、姑爸爸..."

"谁教你这个游戏的?"伊尔哈拿帕子擦他掌心的灰,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瓷器。

太子见状,立刻将人卖了:“是小喜子”。

秋风卷着枯叶扫过永和宫的台阶,小喜子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他原是内务府最末等的洒扫太监,因着生得眉清目秀,又识得几个字,才被拨来伺候太子。可乾清宫里,仁孝皇后留下的旧人如铜墙铁壁,他连太子跟前奉茶的差事都捞不着。

"奴才该死!奴才原想着..."他偷瞄着伊尔哈绣着兰花的裙角,声音发颤,"太子爷这些日子总念叨保清阿哥,奴才就想给太子爷解闷..."

保成躲在伊尔哈身后,小手攥着她的衣带。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方才骑在小喜子背上时,对方谄媚的嗓音:"太子爷放心,奴才比真马还稳当..."

伊尔哈指尖轻叩案几,目光冷冷扫过跪在阶下的小喜子。那太监抖如筛糠,额上冷汗涔涔,张嘴还想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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