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娇膝盖处如同陷入一团岩浆里,痛的她直直往地上跪,沈禾姝稳稳地将她扶住。
沈禾娇逞强地说:“阿姐,我并不是有意抓伤她的脸。当时我只是教训了她一通就准备回书房,可沈禾婉拉着我继续扭打在了一起,我这才不小心将她划伤。”
沈禾姝神色蕴出狠辣,咬牙切齿地说:“阿姐知道,我们娇儿从来都不是一个坏心肠的孩子。只是有些人偏要来找你麻烦,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他们下毒手了。”
沈禾娇艰难偏头看向沈禾姝道:“你说你找到眉头,可你未在府中为何会知?”
沈禾姝紧了紧放在沈禾娇肩膀的手,笑道:“你别想那么多,等下进去了什么话都别说。”
走到前厅外镜心已经带着一名老妇人站在那儿,沈禾姝给了镜心一个眼神便进了前厅。
沈士玄面色依旧愠怒,沈禾姝将沈禾娇放在椅子上就站在了厅中间。
站直了身泰然自若,先是向沈士玄和林媚敛衽才开口:“父亲,姨娘,原谅我在祠堂的出言不逊与逾矩,我这就向父亲还原这件事情。”
“父亲,我从娇儿口中了解到。确实是婉儿妹妹先辱骂与我娇儿只是替我抱不平,原本娇儿只是想让婉儿闭嘴和向我道歉但不知婉儿妹妹却拉着娇儿不放,才造成了婉儿妹妹的伤。”
沈禾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哽咽道:“阿姐,你为何要冤枉我。这件事分明就是沈禾娇故意而为之,我不至于将我自己的脸弄伤。”
沈士玄迷惑道:“是啊,姝儿这件事是否有问题,婉儿格外注重容颜她不可能故意将自己的脸弄伤。”又对沈禾婉说:“婉儿,你先起来。”
沈禾婉摸了把不存在的泪花,泣不成声道:“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真相不露我就不起。”
沈禾姝语气凌厉,“既然父亲不相信那就由证人来再向您诉说情况,镜心将人带上来。”
镜心将那位老妇人带进厅,沈士玄指着妇人说:“这位是?”
沈禾姝解释道:“父亲,这位是府中浮萍池的工人,一直在浮萍池附近。她看见了娇儿和婉儿争执时的情形,将她细细道出。”
妇人低着头,双手抓紧自己身上破旧不堪的襦裙,沈禾姝轻声安抚道:“别紧张,我父亲沈相爷乃是个善恶分明的好官,你只要将你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便可。”
妇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沈士玄冷峻地开口:“你可否保证你所说属实?”
妇人眼中惶恐不已,哆嗦地说:“回禀相爷,妾身即将说的话字字为实,若有半句虚言将死无全尸。”
沈士玄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妾身今日与往常一样进府后来到浮萍池,就听见争吵声。妾身自是听不得府中小姐们的交谈,就准备往远处走。在去拿自己落在池边的做工工具时,看见了……是婉儿小姐拉着娇儿小姐的手腕。”
妇人说完最后一个字,沈禾婉朝着妇人大喊:“你放肆,我何时做过这种事,你一定是和沈禾姝沆瀣一气来冤枉我。”
沈士玄看着地上的人恼怒的人既羞又愤,怅然若失道:“婉儿!不要再无礼了。”
沈禾姝对妇人说:“今日之事,孰轻孰重你可明白?”
妇人伏的更低,双手颤抖道:“妾身会将今日之事全全忘去,绝对不会像外人透露一个字。”
沈禾姝声音没了之前那般轻柔,冷冷道:“你知道便最好,我若是在外听见一些风言风语,就可不是这般好言相劝了。去王管家那领赏钱。”
妇人连着磕了三个头,颤着声说:“是,妾身定当谨记。”
沈禾姝翘起唇,缓步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沈禾娇。并对坐在上位处捂着脸的沈士玄说:“父亲,婉儿妹妹今日之事真相已出,你们可还满意。”
两人未再言半语,林媚却惺惺作态道:“今日真是苦了我们娇儿跪着了,是姨娘没教好婉儿。姨娘这就让婉儿给你道歉并在祠堂跪上一天一夜,怎样?”
沈禾娇张嘴想说话想起了沈禾姝来时的交代,将嘴又闭上。
沈禾姝狐狸眼中寒气逼人道:“林姨娘,这件事您不会以为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
接着衣袖移到眼旁,抹泪哭泣说:“说到底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没有想到婉儿妹妹竟这般恨我。父亲您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拉着娇儿跪在祠堂。”
沈士玄干笑着,声音极小:“这件事父亲确实是鲁莽了,父亲命人将御赐的料子送到你们两人的院中,作为补偿可好?”
沈禾姝止住了抽噎声,缓了缓气说:“父亲,您做的决定自然是好的。只是婉儿妹妹继续这样可会出……”
沈士玄阴郁的看着沈禾婉,怒道:“沈禾婉,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变成这幅善妒的样子,去乡下庄子悔改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说罢,便踏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前厅。论瘫软在地的沈禾婉如何说喊都未回头,沈禾姝准备挽着沈禾娇离开前厅。
娇媚的声音传入耳畔:“姝儿,等一等姨娘与你说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