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十五年,叶无忧逝。
南山把宅邸收拾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都葬进墓里。
她将一切收拾妥当后,便从京城出发,一路游历。
安庆十五年夏。
在溪州遇霜风夙,他坐在院子中擦拭着佩剑,南山走访山林,偶然间遇见一户人家。
霜风夙打开门,正准备出去,一眼便看见正在走小路的南山,他大喜,立刻喊道。
他兴奋地挥舞着臂膀,道:“南山!南山!”南山闻言,抬起头,他喊道:“这里!南山!”
南山踏着青石板走来。
霜风夙问道:“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你这是往哪里来呀?”南山道:“我四处走走,瞧瞧有没有需要帮助之人,游历一番后,我就回我的地方,你这是住在这?”
霜风夙点头道:“是啊是啊,我从京城搬过来,毕竟那里的位置暴露是会很危险的,虽然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但是能过一天是一天嘛!”
他笑着挠了挠头,道:“南山,许久不见,要不要小酌一杯?我定会请你,现在我还要等人呢,欸!人来了!”
他小跑着迎上去,把老伯连忙扶过来,接过手中的酒,笑盈盈道:“哎呦,老伯伯,你看起来身体结实不少呀,多谢替我带酒啦!我之前寄给您的那笔钱是收着了吧。”老伯佝偻着身子,道:“嗯,收着了,你还是跟离开客栈时一样。”
霜风夙笑着道:“跟十六岁时还是不同了,我都没之前那么狂妄了。”
他扶着南山,边走边道:“来来来,您认识认识,这是我在京城结识的朋友。”他又转过头,兴致勃勃对南山说:“南山,这位老伯伯呢,就是在客栈照顾我的人,人可好啦!”
南山微笑行礼,老伯也回了一个,霜风夙问道:“老伯伯,如今还饮酒吗?”那老伯连忙摆手,道:“欸,我早就戒了,你这孩子,得少喝点酒,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有东西要着急去送呢。”
霜风夙瞪大着双眼道:“欸?要不我帮您吧?”那老伯伯笑了笑,道:“你快去忙你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动的。”说着笑着走了。
炙热的目光转移在南山的脸上,霜风夙问:“南山,你要喝一杯吗?”南山道:“不了,霜公子,毕竟我还有事在身,之后也少喝些酒吧。”霜风夙隔着酒瓶仿佛都能闻到浓厚的酒香,道:“无碍无碍,那便下次见好了,之后觉得无聊,也可以来找我聊天啊!”
南山看了看远边的天,道:“多谢霜公子,那我便先行一步。”霜风夙道:“那好吧!下次来时,我们再畅饮!”
她离开。
安庆十六年冬,再度回到溪州,顺着原来的小路走。
雪厚厚地压在枯枝上,风一吹又落下几片。
小屋的门半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