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九尾狐来到著作郎身边,迫使著作郎张口,扔了一颗药丹进到喉间。
著作郎被这喉间突入的药丹,咽下去后,低头捂嘴咳了几声。
九千岁把九尾狐和著作郎的互动收尽眼底,眸光微微沉。
“这里传染物居多,还敢过来。”九尾狐斥责著作郎。
著作郎拍了拍胸膛,立起身体后,又向后退了小一步,眸子缩了缩,不敢看去九尾狐:“你竟是……狐妖。”
九尾狐用略戏谑目光打量著作郎:“很害怕?”
著作郎抿嘴不语,一直都是低着头,也许是当真怕了。
“别怕,不吃你。”九尾狐说完,转移视线看去穿着朴素的九千岁。
“你杀了这里的人。”九千岁严肃说道。
“我替郎动了手,郎该谢谢我才是。”九尾狐不为意道。
抬手拭去脸上的溅到的血,白皙脸上流下痕迹,眼眸弯弯。
上前摸上九千岁的脸:“这样,你我是共犯。”
九千岁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九尾狐在发疯。
他来之时,并没有看见九尾狐杀人的场景,只见九尾狐展开血色八尾。
站在血淌前,目光阴狠看去他们,如看死物一般。
毛发的颜色在这一刻中,竟与墙上的血迹一模一样。
“嗯……不对。”九尾狐继而用八尾控制住九千岁,张开双臂,抱着九千岁不放,“这样,你身上也有血了。”
九千岁:“真脏。”
九千岁不仅说这血脏,而且在说九尾狐真脏。
九千岁怕这里的传染源影响到人,亲自用术法消了去。
不多时,这里铺满的血雾吸引人前来查看。
在这里停留的三人早已经离开。
路上,九千岁瞥了一眼身边的著作郎,著作郎身体一抖,保证不会将帝后是狐妖的事情说出去。
九尾狐也替上著作郎说上了一句。
九千岁的脸暗沉,双唇紧闭成一条线,欲显锋芒。
低眸看了眼身上沾的腥臭血液:“孤的衣服脏了。”
九尾狐瞧了一眼:“回去让郡守给你换新的。”
他们只看见屋内一地的血书,这是给当今帝后的释免罪。
是上万于人对帝后的释免罪。
帝后来到宜川的事情暴露在郡守面前,郡守得到消息,连忙请帝后到府上做客。
可郡守迎来的是三位人,陛下、帝后、著作郎,心底捏了一把汗。
笑着盈他们三人走了进来。
招呼着人递上热茶。
九千岁看了眼杯盆盏,是上号的瓷器,余光看着这些中等家具。
郡守注意到九千岁的目光,解释道:“因宜川出现洪水,钱不够用,用家具换了些钱,救助人们。”
意思在说好的家具卖去换钱了。
可发着洪水,去哪里卖家具还钱呢?
九千岁笑说:“孤有爱卿一样的臣子,也就放心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九千岁在讽郡守的失职,不作为。
郡守额头冒出冷汗,慌得连忙低下头:“是臣错了。”
话说得越多,错得越多,郡守知道这个道理,他只能先认错。
九千岁道:“何错之有?孤可没有在指责爱卿的不是。”
郡守:“是臣糊涂,糊涂。”
九尾狐有意思看了会九千岁,凤眸漾起深不见底的海水,只要那么一搅,这里的人可能都该死。
九千岁不语,郡守是个懂局势的,招呼人给他们三人布菜。
并安排上了两间上等房。
一直不说话的著作郎推迟着他不用上等房。
九尾狐看去著作郎,语气稍平稳多:“让你住便住,不用推迟。”
九千岁皱眉:“你对待朋友是这语气?”
九尾狐:“对朋友,总该是不同的。”
郡守夹在这三人中间不好说话,想了个由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是夜,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九千岁还未入睡,听着似虫子叫,又似木板互相摩擦的声音,不得皱眉。
“睡吧,也许是洪水带来的虫子声。”九尾狐用尾巴勾着九千岁的腰到床榻上,抱着九千岁合上眼之前,用妖力替九千岁屏蔽外界声音。
还是要接触郎的身体,那不知道怎么出现的皮肤疼痛感才会缓解。
九千岁听到了九尾狐的平缓呼吸声,仿佛被身边人传染困意,很快进到梦乡中。
…………
郡守想要瞒住死人的事情,不让百姓知晓,可血雾整整维持一天之久。
还有盛大的星光。
所有人都看见了,都知道东南边安放着感上传染病的人。
心神本就不平静的们,等到血雾消失不见。
几位手脚利索且身上傍着术法的人商量着,在当日夜晚秘密闯进东南方这一块。
走进院内,屋内,看到了整一片血迹,愣在原地。
月光照亮了他们脸上的恐慌,他们皆咽下了口唾沫。
虽腿抖得厉害,但还是上前用烛光照亮了这些字迹。
“这是我姊妹的字!”
“这是阿母的字!”
“阿父,你是这么想的吗?”
…………
不少半时,帝后杀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来到东南方一探究竟。
侍卫们拦不住,只好放他们进来。
因为至亲血书,他们不怨帝后,反而感谢帝后帮忙。
百姓谈论着的帝后,却在病床上躺着,很难醒过来。
前来治病的大夫说,这是着了风寒,再加上劳累过度,身体受不住,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