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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房树人心理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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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炸出金色烟花:

「许星野偷画林博士!!」

「还是砚星CP有看头!」

「太甜了!砚星CP锁死!」

“刚刚林博士从潜意识角度为嘉宾们解读了心理,下面进入环节二:秘密邮筒。节目之前已经请嘉宾们围绕「遗憾」「未说出口的心动」写了一封信,请观察员江老师和夏老师随机抽取匿名信封,并当众朗读信件内容。嘉宾需根据信中线索猜测收件人身份。”

“请江老师抽取信件。”系统提示音响起。

江祉寒慢条斯理展开信笺,泛着草木灰香气的宣纸上晕开苍劲笔迹。

“程门立雪映星河,

诺亚方舟载沉疴。

救赎本是无心柳,

我拾铜扣藏山河。

五载风霜锈勋章,

年年拓印你眼波。

期许皆付长焦里,

待春融了极地火。」

弹幕突然炸出金色代码:

「藏头诗!每行首字连起来是:程诺救我,五年期待!」

「浪漫啊啊啊!」

演播厅顶灯突然调暗,程诺的机甲发卡发出"咔嗒"轻响。她指尖抚过信纸边缘,雪地虚焦照片此刻显影出她奔跑的身姿。顾昭轻轻环抱住她,“这声谢谢,迟到了五年!”

“请夏老师抽取信件。”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夏之岚的珍珠美甲划过牛皮信封,她抖开稿纸时飘落半片咖啡糖纸,泛潮的折痕里渗出蓝墨水字迹:致十六年前便利店屋檐下的魔法师。

“我的世界从2008年6月15日21:02就开始沸腾。那年你校服上的茉莉香气混着碘伏味道,成了我所有失眠夜的安神剂。我靠着回忆你的茉莉香长大。十年后,在伯克利琴房,我隔着门缝偷录你的呼吸频率,剪进出道曲的间奏里。你的唇,像冰凉的薄荷糖,让我回味不已。三年前的学术酒会,你递来的那杯美式烫得我舌尖发麻,我多想再次吻上你。

节目里你总盯着我的右手小指分析,却不知道它每次抽搐,都是在克制触碰你发梢的冲动。你总在分析别人的表情,研究别人的动作,难道你就不能仔细看看我,这颗为你紊乱了十六年的心脏?它的每次跳动,都是想你的节奏。"

弹幕炸出漫天星海:

「林博士,这种男人快绝了,赶紧拿下他!」

「天啊!星星太浪漫了!」

「十六年的暗恋,太痴情了!」

「你们不觉得像歌词吗?星星下一张专辑主题曲有了!」

林砚之的监测手环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我的唇?除了他九岁那年的脸颊吻,还有其他吗?林砚之思索片刻,毫无头绪。

沈南风放大心率曲线:“林博士当前心率121,超过安全值27%!”

演播厅穹顶降下星雨投影,四对心率光谱在夜空中交织成双螺旋。沈南风突然举起金色信封:「最终数据揭秘——」

许星野:每100句歌词有92句与"林砚之"有关。

顾昭:相机里存储着程诺的346张照片。

叶深:潜水表存储的520次潮汐涨落,正好是姜晚锻银锤的敲击总数。

苏黎:泼在周总身上的13种蓝色颜料,拼起来是"我爱你"摩斯密码。

“心跳不撒谎,频率会告白,《心跳配对》本季落幕,我们第二季见!”

弹幕在「理性阈值突破,心跳宣告占领」的金色标语中逐渐黑屏,最后闪过一行小字:「第二季企划启动:蜜月特辑·心跳环球90天」。

当晚热搜词条:#砚星CP十六年便利店暗恋#(爆)、#顾昭藏头诗程诺救我五年#(沸)、#苏黎星空颜料摩斯密码告白#(热)、#房树人测验暴露明星小心思#(荐)、#房树人心理测验准到可怕#。热搜第8位惊现乱入词条:#江祉寒看透爱情的眼神#——因分析环节金句「要热烈的爱还是细水长流」引发婚恋观大讨论。

后台休息室内,林砚之看着王佳佳发来的消息:“老板,今天您在直播中的心理分析火了,已经接到好几家媒体邀约,安排不?”

林砚之的指尖在手机屏上悬停片刻,冷白灯光将「媒体邀约」四个字照得刺眼。她摘下眼镜,用袖口反复擦拭镜片上并不存在的雾气,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许星野在树屋画作里偷藏的眼镜小人。

“老板,您上个月拒掉的《心理周刊》又来求合作了!!!”王佳佳第二条消息带着三个感叹号蹦出来,附带的选题方案封面赫然印着《从92℃实验解码顶流歌手的情感阈值》。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角,忽然瞥见窗外LED屏正轮播节目收官海报——许星野漫不经心的微笑正在大屏上闪烁。

“筛选学术向的媒体,娱乐类全部推掉。”回复信息时,钢笔在便签纸上划出深痕,墨水渗透三层纸背仍停不下力道。直到副导演捧着的抽奖箱擦过她肩头,薄荷混着琥珀香的气息突然漫开——是许星野惯用的古龙水味道。

“林博士的分析报告可以发到这个邮箱。”宁一平递来的名片夹着半张节目流程表,背面是许星野用红笔圈出的「房树人测验」时段,空白处画着戴眼镜的简笔小人,发梢翘起的弧度与她分毫不差。

她将名片塞进文件袋最底层,起身时带倒椅背上搭着的羊绒围巾。她随手捡起来,放回椅子上。

“林博士,我们这一季活动结束了,导演说大家一起吃个饭。”

“我还有事,就不参加了。走了,拜拜~”林砚之礼貌的回绝,尾音被电梯合拢声截断。按下B2停车场的按钮,镜面轿厢映出她耳后未褪的绯色——方才许星野耳语时的温热呼吸,此刻化作监测手环上顽固的92bpm。

地下车库的穿堂风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她解开衬衫最上方纽扣,任秋风吹散颈间残留的薄荷香。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特别关注推送跳出来——许星野刚更新的微博配图是树屋画作高清扫描版,放大1200%的窗户倒影里,戴眼镜的侧影正在批注「房树人分析报告」。

她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扔进托特包。当车子驶出车库闸口,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雨刷器刮过许星野新歌的巨幅广告牌,那句「你是我永不偏离的92Hz」在水流中扭曲成心电图的模样。林砚之打开雨刮器最高档,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挡风玻璃上自动浮现的便利店监控时间——2008.6.15 21:02:37。

雨幕中,林砚之的白色轿车碾过满地银杏叶,如同碾碎一封写了十六年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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