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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地砖在暴雨中泛着潮气,知意攥紧半截发簪,簪尖刺入青砖缝隙的刹那,机括声如泣如诉。谢珩的剑锋扫落追兵箭矢,染血的掌心覆住她手背:"姜姑娘这撬砖的手艺,倒比织锦还熟稔。"
"不及谢大人演痴情种的本事。"她冷笑一声,簪头莲纹突然弹开,褪色的血书如蝶翼般舒展。泛黄的帛布上,"弑妻"二字被雨水晕染,笔锋转折与姜父奏折上的朱砂批注如出一辙。
三皇子的靛蓝箭雨再度袭来,谢珩突然将人按在倾塌的佛龛下。腐朽的经书簌簌掉落,他染毒的唇擦过她耳际:"十二年前我娘咽气时,发簪就插在心口——姜姑娘猜猜,是谁折断了它?"
知意反手将血书拍在他胸膛,帛布遇血显出一道玉玺暗纹:"谢大人不妨猜猜,令尊的字迹怎会出现在弑妻血书上?"簪尖挑开他衣襟,心口旧疤下的淡金胎记正与血书落款处的印痕重叠。
地砖轰然塌陷,两人坠入幽深暗道。谢珩的剑鞘击打石壁,火星迸溅中照见满地白骨——皆是女子骸骨,腕间缠着褪色的缠枝纹缎带。知意扯过一条缎带系在簪上,遇潮的丝线竟显出"婉娘"字样。
"我娘生前最爱给你生母绣帕子。"谢珩突然擒住她手腕,将缎带缠上她脖颈,"就像这般,一寸寸勒紧……"
知意屈膝顶向他腰间箭伤,趁他吃痛夺过血书:"谢珩,你娘临死攥着这血书,可不是为了看你发疯!"她蘸取暗道积水抹在帛布边缘,褪色的字迹竟重组为"腊月初七,毒杀发妻"。
更漏声自头顶传来,三皇子的狞笑混着雨声:"好一对亡命鸳鸯,这万人坑做喜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