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出来了。”
“看着怎样?”
时维扫一眼她,笑:“勇敢着呢,没有怕的样子。”
“给我送家里去。”
她的手机上有几个宋御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也有郭旗风的。她一一看着,郭旗风的语气着急:“我自己告诉了宋先生。你别怕,一会儿就出来了。”
宋御只有两个字:“稍等。”
“时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申细辛问。
时维看了眼后视镜,笑笑:“嫂子,这些事宋哥会给你摆平,你不要多想,我想以后也不会有了。”
多此一问,他是宋御的朋友。不是她的。自然向着宋御说。
申细辛到家,还没下车,宋御的车呼啸着从大门口过来,人也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来。申细辛站在车旁,宋御冲过来抓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好好的?”
申细辛说:“是。”
宋御又看看她:“一点也不怕吗?”
他胳膊微开着,等着申细辛投怀送抱求安慰。申细辛看看时维,低下了头。
时维笑着自我打着圆场离开了。
申细辛说:“我上去换衣服。”
宋御也发觉手上粘粘的。他疑惑地看着。申细辛说:“他们不给我纸巾,我用袖子擦鼻涕了。”
宋御眉骨耸着,没抬头,捻着手没有说话。申细辛进去让田阿姨吩咐厨房多做一些饭,她上楼洗澡换衣服。洗澡的时候笑了,估计宋御嫌弃得想把自己手指剁了吧。
饭菜已摆好,申细辛咽了口水问阿姨:“先生呢?”
“先生在书房。”
申细辛不想去叫,打电话,忙线。她发信息:“我饿坏了,吃饭了。”
不一会儿,宋御出来了,余怒未消样。申细辛以填饱肚子为第一要义。两顿放一顿吃的饭,喷喷香。
“不嫌肚子上的肉多了?”
申细辛说:“吃饱了有劲了再减。”
“工作餐吃腻了?”
申细辛看看他:“中午没吃。”
宋御没再说什么。
吃了饭他说:“来我书房。”
申细辛想,今天这番是受了委屈,受了冤枉的。如果他提离婚,她就狮子大开口要赡养费,如果他不提,她就把没供出他的事说出来,要保密费。不管怎么说,她都打算这个钱让宋御来出。
“以后几天先别去上班了。”
“为什么?”
“我把这些事摆平得段时间。”
“他们说的这些事我又没有做,不去才是心虚呢,更说不清了。”申细辛站起来反对。
宋御手指点着桌子:“不是你的事,是我的事。”
“你的事怎么碍着我上班了?”
宋御笑笑:“他们知道动不了我,拿你当我的软肋,其实他们不知道你硬气得比石头都硬。”
在宋御的解释下,申细辛才明白怎么回事,有人想撼动宋御在恒天的地位,拿申细辛掣肘他呢。
这么说她是被他连累了?能加价了?
“你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谁?”
“你认识。”
“程悦?”
宋御点点头。程悦告发的她?申细辛一圈一圈走着,眼前晃着都是程悦温柔的发光发亮的眼睛,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呢。
宋御挡在她前面托着她双臂:“不敢相信还是对他失望?”
“都有。”申细辛看着宋御的眼睛说实话。
“你应该对你自己失望,我警告过你的。”
“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攻击对方的薄弱点,常规操作。”
申细辛脑子如浆糊,不在那个阶层,理解不了他们的行为,但关切到自己的问题,她问:“他凭什么认为通过我就可以整倒你?”
“因为他知道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宋御的笃定让申细辛疑惑。是确信程悦还是确信程悦知道的事?申细辛捏着额头,呵呵笑。她连房子都没钱买,她都想着跟房主见见面,问他能不能用宋御给的金银珠宝作价给他。
“我明天继续上我的班,你们的事别沾我。”申细辛拍拍宋御的胳膊,走开。有人打架躲远最好。
“你希望我们谁是赢家?”宋御拉住她像在问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他轻松得像开玩笑。
对这事不干己的问题,申细辛也不过脑子开玩笑地回答他:“现在不都是合作共赢吗?你们双赢。”
宋御松开她:“明白了。”他的笑隐去,别开脸走向书桌。申细辛隐隐约约觉得回答不妥,但又无从描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