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季眠疼得龇牙咧嘴,又发现没那么痛,就是手掌发热,正想找黑谳算账,却发现这家伙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
季眠突发奇想,站了上去,黑谳果然带着她飞上了天。
这本书设定为武侠,但特意开辟出御剑这个小巧思,就是为了满足季眠一开始的武侠梦。
总体来说体验感还不错。
季眠在一座小亭子落了地,黑谳立马隐形不见了。她往前扫了一眼,大抵不远处的那个院子就是自己的寝殿。
作品的主视角都在林清也那里,对季眠这个边缘人物自然没什么描写,但她还记得,季眠是个挺昏聩的人,基本上这魔教就没几个对她口服心服的。
可这么一看,落差是有点太大了,她以为季眠的寝殿该是金碧辉煌,用的材料怎么着也得是万金不换。
可眼前这,门口盘踞的两只铜兽都失去了光泽,甚至其中一只缺了一条腿,断口处像是被人生生锯断的,断面光滑平整。
门上的牌匾原该用鎏金墨水书写,却草草用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敷衍,牌匾的木框都断了一半,不知所踪。
况且她人都已经进棺材了,但是这魔教中的人似乎对重新见到她没有丝毫的意外,路上见到的人,连一个穿着丧服的都没有,建筑也是一样。
走到这,季眠多少对这个地方有了几分心理预期,进了院子倒还好,能够看得出有人在精心修缮,可角落里生长着参差不齐的杂草,就连这草都泛着枯黄的色泽。
院中蓄着一汪潭水,潭中游着两只瘦小的鲤鱼,还算有个伴。
季眠蹲下身子,用手在清凉的潭水里抚摸,潭水很清可见底,下面放了几块装饰用的石头,上面长满了青苔。
那两只鲤鱼一见了人就跑,早就不见了踪影。
季眠撑着头在岸边发呆,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轻甲的女人。季眠不经意瞥她一眼,发现对方的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布条……
“主人。”
“您回来了。”
雨槐在她身侧行礼,手上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汤,见她出神,便没有出言打断。
季眠看了一会池水,觉得颇没意思,就收回视线打量雨槐。
这姑娘的长相并不出众,只是那眉眼,锋芒锐利如同九天玄铁筑成的利剑,无人可削减其锋芒。可却在望向自己的时候多了几分柔和和忠诚。
雨槐对季眠的目光不避不躲,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职责。
“主人,您该服药了。”
这药,正常么?
雨槐端上来的药碗旁边放着一朵红色的木槿花。
看这模样,此时应是深秋时节,风声萧瑟,时时吹得衣襟乱舞,这木槿花开在春天,如今并不在花期。
“这药从哪来的?”
“这药是从膳房那边端过来的,是您每月都要服用的药物。”
雨槐神色未变,只略略抬了抬眼。
“您忘记了吗?”
“送我上山的人是谁找来的?”
“是属下。”
“哦。”
上面那群人她还没来得及看,尚不知死活。
“那你去处理一下吧。”
“主人。”
雨槐收了季眠喝空的药碗,正准备离开,蓦地又顿住脚步。
季眠晃眼一看,这人腰间的白布条不见了。
“您,要保重身体。”
季眠一个人坐回了房间里,房里的书桌上摆着一个小木匣子,看着已经很久没动过了,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小木匣子看起来做工精致,表面的纹路雕刻得栩栩如生,只是积了灰,多少也能看清纹路。
大抵是一只大鸟,两条腿直直站立在石块上,这石块倒没什么特别,只是这大鸟嘴里衔着一柄剑,剑柄处有一个隐隐发出亮光的暗纹,整体看上去像是什么神秘部落的图腾。
季眠没敢妄动,就着思绪回想起原书的剧情。天下动乱不堪,皇权和江湖人士相互勾结,换取自己的利益,正邪两派的分界早已形同虚设,甚至还有不少背弃祖先誓言个妖怪结契的道士。
这时候关于离生序的传言横空出世,既有开天辟地之能,又能够扭转时空,若能为人所用,自然足以称霸天下,于是人人趋之若鹜,引起了不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