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乖乖点了点头。
*
金意初在后院吃了点心茶水,约莫快到饭点,林逸风才得闲。
午膳是附近酒楼订好的,送来时还冒着热气。
金意初刚巧蹭了顿饭。
“小林大夫,今日为何没看到林大夫?”
林逸风道,“爹去村里给人看病。”
金意初点了点表示知道了。
用过午饭,金意初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奶茶铺子生意红火得益于小林大夫的帮助,这张银票请你务必收下。”
林逸风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收下了这张银票。
金意初这才放心,心中没有亏欠感。
他起身告辞,“那我便不打扰了。”
林逸风神色有些迟疑,似在犹豫。
金意初注意到林逸风的纠结,主动开口,“小林大夫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能帮我一定尽力帮。”
林逸风脸上有些难为情,“是我的私事……”
金意初印象中会露出难为情这种神色的只有涂深这小子,这家伙动不动就脸红。一脸红就知道这小子心里黄黄的。
咳,怎么突然想起涂深这小子了。
金意初回神,“小林大夫但说无妨。”
林逸风嘴唇动了动,说了些什么。金意初听着听着脸色变得很奇怪,直到他从方仁堂出来,神色仍有些古怪。
*
下午,金意初特意去了一趟岑庭间,找岑柏澜加订奶茶竹杯。而后又去了趟戏楼找南清秋。
南清秋没什么名气,一个月里能唱歌两三回都算走大运了。
金意初来的时候他正在屋里练唱腔,伺候他的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哥儿,很是机灵。
见他来了立马端上茶水点心,“金少爷稍候片刻,咱家老爷唱戏时最是痴迷,要等他唱完才好。”
金意初点了点头,喝喝茶吃吃点心,听听戏,好不惬意。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南清秋练完一曲,从院子的槐花树下迈步到屋里。
“金少爷。”南清秋微微颔首,言行举止颇有一股不同的意蕴。这多半就是戏子的基本功,体现在行走坐卧之间。
两人寒暄了一阵,金意初便说明此行的目的。他将银票拿出来放在茶桌上,“「金日奉茶」日后还望南先生多多照拂。”
南清秋没有忸怩也没有假惺惺推辞,直接收了银票,“多谢金公子赏识。”
……
从戏楼离开,金意初望着天边的夕阳,叹了口气。转身往金府的方向走去。
戏楼离金府有一段距离,金意初没特意没坐马车。在热闹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同时,心里也在思索着他和涂深的关系。
近来一周他早出晚归,尽可能的避免和涂深见面。涂深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意思,也没凑上来。
两人自那次谈开但没谈拢的失败谈话之后,已有一周未见了。
……也不知道涂深的小脑袋瓜想明白没有。
这小子才十七岁,他十七岁的时候还在早六晚十的上学,情爱什么的都是浮云,唯有成绩才是宇宙的尽头。
他经历过十七岁,知道十七岁的人心智有多不成熟。
所以他得坚决一点,不能被涂深给撩得人畜不分!
金意初握拳,暗自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嗯???
好香的烤鸭味!
金意初眼眸一亮,站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最终目光锁定了不远处的“天仙楼”。
这名字看起来不是很清白,但这酒楼的烤鸭是真的香!
这香味都飘到街上了!
打包回去的话,这不得把涂深那小子馋哭了!
金意初迈大步走进天仙楼。
天仙楼内装潢的花花绿绿的,彩绸、鲜花、红栏杆,要素齐全。
一楼中央有个方形舞台,浓妆艳抹的男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毕竟是男人跳舞,舞姿与女子相较少了些许柔美,但多了几分苍劲有力。
这舞一看就知道是个力气活。
金意初只是来点外卖的,屁股都没落座,径直去柜台前找小二点菜,付清银钱后让小二把饭菜送到金府。
“好嘞,客官放心,小的一定给您送到。保管打开还是热乎的!”
金意初给了小二几个铜板的小费,心满意足地从天仙楼出来。人刚迈出天仙楼的门槛,便猝不及防与来街上采买的涂深四目相对。
金意初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