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杲杲冬阳中,拉上少女衣衫,遮住她雪肩上红艳艳的痕。
别开目光看了眼拴在树前甩尾的马匹,又落回少女的眉眼,她的眉是委屈的,眸是坚毅思索貌,南风明灼轻笑道:
“难得你过耳不忘记忆好了一回,可怎就只记得一半?我是说过你爱滚哪里滚哪里,当日你却也说了哪也不去,就往我的府上。这就不提,即使当日你真决定投它,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是我的女人,与我划割关系这事尽是你臆想未得我首肯。说来你怎么总能自以为是的以为?”
顿了顿,看怀藏无言可语,眼神似在想应对,南风明灼接着道:“知晓新近一次你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什么时候吗?”
“嗯?”怀藏神态微微的不服气。
南风明灼哂笑:“就昨儿晚,我跟你好好的说一大摞话,你却说我要给你找什么烂西瓜,你就没想过明明有好郎君,却就是没有替你挑到好的,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不想把你嫁出去?”
看着柔光中的怀藏懵怔呆,南风明灼再次欺近去,拥住她,温柔的吻落在唇上,感受怀里的人欲脱,双臂立即收紧了些,使人沉醉的轻柔声音散漫在空气中:
“你前面意思不是说,喜欢你就可以?”
“我说什么了?”
“少装傻。”
一吻如一朵花在心上绽开,最后怀藏的心如不停不停的荡开涟漪圈的湖面,那涟漪的波纹错乱了她的脑袋。
虽然怀藏还是抵,可终究是在南风明灼的力量、温柔以及自己飘飞的思绪下,失了决绝。
她在溯思自己前面说过的话,却因脑袋一片混沌又分心的缘故怎么都想不起来,归根到底是她没清楚自己与南风明灼该不该如此。
于是造就了她半推半就的样子。
直到感受南风明灼缓慢慢,温柔的,才收回心神——
一切想都没必要了。
而似乎是看她已为囊中之物再逃不掉,南风明灼欺上来与她说了一句话:“还在想什么,什么都别想了,事后有什么想问,都可以问我。”
奇怪的感觉在她身心漾开。
但不欲不明不白,她还是忍不住想,想到有一刹那觉得不对时,仍然会挣一挣。
在南风明灼温言软语中,却又很快的消沉乖顺下去,装着一脑袋浆糊与他雾里云端,忘记了所有去投入。
将生将死。
脑海划过了无光阁黑屋子里一个一个的男人,她问:“南风明灼,你是南风明灼么?”
“又分神了,什么都别想,抱住我。”
最后她一身汗丝丝的趴在南风明灼胸膛。
躺着微微喘息休息的南风明灼,扯过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把她脑袋贴在自己怀里,抬目看着顶上的榕树枝叶与光。
阳光真的极朗亮,与阴影交织,亲抚着两人的身躯。空气是冬的寒,他们的身躯是热气的,湿汗的,旖旎的气息仍很浓。
怀藏脸是处在背光,看起来累了而闭着眼睑,渐渐的平复喘息。
濡汗的发丝一绺绺的贴着肌肤,过了片刻她睁开眼,又不像很累。
其实两人分开的一刻,怀藏是有点怕的,怕南风明灼又降什么大冰雹子,然而这一次他没再教她难受。
她起了身穿衣服,因觉得肚子很饿,饿得在击鼓抗议。
躺着的南风明灼瞥到她在席上摸索,眸子溜了一眼,坐起身将落在席外的水绿肚兜拽了过来,亲自覆在她身,给她结细细的绫带。
觑到怀藏一愣后,静静的,脸上爬潮红,南风明灼思绪一下飘于梦境的感受,手摸上她微潮的脊背搂她到怀前,挑起她的下巴,吻再落在鲜软的唇瓣。
怀藏于挣与不挣间徘徊了一瞬,直到肚子叫唤着才推开,对于自己的回应她又烧了颊,顿了顿轻声问:“是不是你喜欢一个人,就会对她很温柔?”
南风明灼思了思,醇厚的声音说着应人心的话:“我现在只想对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