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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我试过很多方法,以为自己只是学得不够……但越学,气越不听话。」
梁忍问:「你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从来没有。」
梁忍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或许那不是你学得不对,而是——你学的,压错了方向。」
他望向阿岳,目光不再仅是观察,而是一种带着微隐心痛的探寻:「你……可知自己的血脉来自何处?」
阿岳摇头:「我从小在边林长大,没人照顾我,大自然就是我的父母。别人说我像土斑兽,我也就信了。所有的一切,我只能自己学……我只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人给过我这个名字,我就一直用着。」
「谁给你的?」
「我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是一个……很温柔的文人。他读过很多书。有一次他曾跟我说——你将来会像山一样雄伟,名唤阿岳。」
梁忍听完,指节微微收紧,像是压下什么。他低头片刻,又抬眼直视阿岳:「那你……愿不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这次——照我的方法来。」
阿岳点头。
梁忍在庭中布下石阵,引阿岳步入阵心,自己则缓缓坐于外圆。
「闭气三息。」他语调沉稳,像在开启某种古老的仪式,「想像自己是一块石,在风中不动。」
「气,不从脉出,而从骨藏。我们每个兽族的血肉里,都藏有兽影;而骨里,则藏着祖灵的低语。」
「你的身体记得你是谁。你所承的,不是风之野性,也非土之杂脉——你是风与石之子,骨藏灵痕,不是尘中误种。」
话音落下时,他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而阿岳,静静地闭上双眼。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