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兆眉吓得抱住李长京痛哭,她的哭声牵制着李长京的心,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抱起。
这时,周琪玉飞奔而来,见这场景,他后悔出现了,他连累她了。
李长京高举双手,尹兆眉太累了,她真的不知道李长京究竟怎么了,如果她一进来,他就要这样摔死她,她还能死得明白。
“王爷!我与王妃清清白白,王爷切莫听小人之言!”周琪玉拉着他的脚磕头恳求。
原来!原来!原来!尹兆眉仰头望着梁。
“尹兆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长京想要她像周琪玉那般卑微求饶。
“如果你不知情,刚刚为什么不问我?现在知情又为何这般惺惺作态?”
“兆眉!”
李长京误以为是周琪玉所喊,气得摔下尹兆眉,又立即后悔,伸手接住了她,如同珍宝复得般抱她,尹兆眉从他身上挣脱在地,和尹兆庭站一处。
尹兆庭跪到王爷另一脚边,“请王爷不要听信谗言佞语,兆眉真是我尹家骨肉!”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阿兰在旁看得身心俱疲,又见尹兆庭同是一身湿衣,阿兰知设计尹兆眉清白一事失败了。
周琪玉抓住尹兆庭的手臂,“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下换尹兆庭疑惑了,现在他该说还是不说?
好在李长京为差点失去尹兆眉的悲痛里而没有听清他的话,又见三人都是一样的湿,便问:“为何为何你也湿衣?”
尹兆庭焕然大悟,“我和周公子参加了赵公子的宴会,我因周公子把我当成展示他箭法的工具而心生不满,约他到湖边打算报复他,谁知和他一起掉下水,而我先前就和兆眉约在附近,兆眉听见呼救声将我二人救起。”
李长京清楚她的水性,一时之间不该如何是好,“兆眉…”
尹兆眉不理会众人,失落地走进里屋,途经阿兰不忘对她一笑。
李长京亦撇下他们,吩咐人准备热水,来到尹兆眉跟前讨原谅。
尹兆眉无视他,任由陶陶为她拆发髻,她则在镜中暗自观察李长京的反应。
陶陶经受这两遭还未回过神,发抖的手在取尹兆眉的耳坠,弄疼了她,尹兆眉发出轻叫,陶陶跪倒在地。
李长京欲发怒,尹兆眉制止了他。
陶陶继续为她取耳坠,脱衣,但她的手还是在发颤,李长京深吸了一口气。
“给本王退下!”
“是,奴婢唤……”
“不必了!”
李长京比起此刻的陶陶更为熟练,他抱着尹兆眉到浴桶,见她雪白的手臂赫然有着他刚才紧握的痕迹。
“你还生气吗?”
“怎么不?”
李长京圈住她,今夜湿衣又添了一人,他趁机表白心迹,“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
毫无爱意的话听得她发怒,“如果清白真的重要,那阿兰算什么?我和她同时的存在,又算什么?”
“那不一样!本王是男子!”李长京圈她的手更牢了,而周琪玉在尹兆眉心里更加珍贵了。
尹兆眉滑进水里,李长京感到怅然若失,他把手往里伸,想要抓住什么,尹兆眉避开他的手起身,披上干净的长布,挡住关键位置。
“陶陶!”
陶陶进来替她穿衣擦发,李长京看得入神,虽然只是背影,还被长发遮盖住,可越朦胧越引人遐想。
陶陶被尹兆庭安抚后不再表现出恐惧,巧手如往常般把尹兆眉收拾地整整齐齐,还煮了姜汤给她驱寒。
“哥哥走了吗?”
“公子回去了,他希望您能谅解王爷。”陶陶偷偷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王爷,王爷摆手让她退下。
李长京走近她,尹兆眉正好起身想要就寝,李长京则不由分说抱起她,路过烛台,俯身吹灭,像大婚那夜一般,他缓缓将她放至床榻。
柔软的床榻令她心生困意,而解开她腰间带的李长京却让她困意全无,面对他凑近的脸,她将头转向一边,李长京有愧于她,并不介意她这举动。
他耐心地透过衣料从她的腹部向上,这样粗糙的手不会再令她感到不适,李长京将她的脸移向他,用脸颊磨蹭她。
两人四目相对,尹兆眉通红的脸不知是泡了热水澡还是饮了姜汤的缘故,又或者是他的挑拨。
总之,李长京知道怎么取悦她的身体,可她就是不喜欢,不喜欢被人熟悉的感觉。
尹兆眉看似已经熟睡,实际心里在想和尹兆庭回家后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