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吧。”
林默扶着他起身去洗手台洗手漱口,再送他回床上。
杨泽言借着阳台灯照进来的光看到了干爽的地板,问道:“老师你弄干净了啊?”
林默“嗯”了一声。
杨泽言内心有些触动,还有些错愕,他自己都嫌弃的东西,竟是林默弄干净的,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随着心脏跳动,他坐在床上,抓住林默的一只手说:“谢谢你老师,幸好有你。”
林默抬起另一只手抚了下他的后脑勺,“没事,早点休息,难受了再叫我。”说完抽回自己的手。
“好。”杨泽言应道,却仍怔怔的看着他。
林默看见杨泽言的眼睛锃亮闪烁,是外面灯光的倒映,留下一声:“睡吧。”便去阳台了。
林默出去收个尾,杨泽言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到才自己躺下。
早晨醒来,杨泽言依旧看不到林默,对着他的床位发了会儿呆,才接受他不在的事实。
睡了个觉,他头晕的症状好一些了,但恶心感一直挥之不去,喉咙干涩隐隐发痛。
洗漱完,杨泽宇给他请的护工阿姨送来了早餐,是包子和豆浆。
杨泽言并没有什么胃口,就坐在那玩手机,把早餐晾在一边。
护工出去了一趟回来,看他还没什么都没动,便问道:“你怎么还没吃早餐呢?”
杨泽言看到护工阿姨回来,说:“我不是很想吃。”
“这怎么能行呢?大小伙的,早餐还是要吃点的,这样才好得快,才有力气恢复,知道不。”护工劝说道。
“……那好吧。”
见他应下,“行儿,那你慢慢吃啊,不着急哈,吃完就放那,我等会回来收拾啊。”说完护工又出去了。
“好。”
杨泽言抓着包子咬了一口,根本咽不下去,拿起豆浆喝了口,才勉勉强强可以。
他真的不太想吃,但是想到护工阿姨的话,还是硬撑着吃完了两个包子。
下一秒,他就跑去了卫生间的马桶边,那两个包子都出来了。
杨泽言在心里骂道:你大爷的,这什么情况,手术后遗症吗?!
他颤颤巍巍的回到床上,坚决不再吃任何东西。
晚上,余天去病房喊杨泽言换药,就见他虚脱般的躺在床上看手机,便过去拍了拍他,“小言,起来换药了。”
杨泽言无力看了他一眼,“好。”
跟着余天走时,杨泽言问:“余医生,怎么我今天这么难受的,又晕又想吐的。”
“嗯?”余天看他这副模样,“你吃止痛药了?”
杨泽言说:“昂,是啊。”
“那就正常了,那药是有点伤胃。”
杨泽言目瞪口呆,“原来是因为那药啊,害得我这一整天……人都要没了。”
余天笑了一下,到了换药的地方,他让杨泽言躺上去,“不过你这么年轻,可以不吃止痛药的吧。”
“这我哪知道,护士给我的我就吃了。”
杨泽言忽的又想到了林默,问道:“余医生,为什么老师总是不在病房啊?”
余天手上的动作不停,“他?他来医院也要治疗,不在也正常吧。”
“这样子,”杨泽言失神看着天花板,“他治疗要很长时间吗?我白天一整天都没见过他。”
“哎,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治疗完偷偷回家看文献写论文去了,”余天弄完,“好了,回去吧。”
“好。”杨泽言说。
……
杨泽言枯燥无味的病房生活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后,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