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发现了你的皮相不是本有的皮相。”刚刚才入了心魔的魔修这会儿看着端的就是一个正常,现在更是和刚才自己什么也没做一样,耐心地跟我解释,“因此发现你曾经拨快此处的时辰,又曾把此地的人与物覆盖。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吧?”
我刚想点头,下一秒就因为他这句话里巨大的信息量而生生愣住。
“你这表情好生有趣,”焦业眨了眨眼,“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我昨天梦见你了,”我没理他这句话,只跟他说,“但梦里讲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被这个梦所驱使,于是翻遍了之前自己写过的那些东西,靠之前的那个我所编织出来的一切去回想那个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故人轮廓,最后决定还是要再为他们落笔写个收尾。但对话不是我原本想好的,这收尾的结局似乎也和我原先想的大相径庭。
“记不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回答,“反正也不过是想让你来找我而已。”
“那这件事儿也是你原本想好的吗?”我指向那把此刻染血的剑,那上面的血迹仍未消散。
“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个?”焦业把那剑举起来,用衣袖轻轻一擦,他完好的衣服便出现了个好几道口子。
“你疯了!”我震惊地看他,下意识就想去看他的手臂有没有伤口。
“这才对。”焦业轻笑一声,“……不必担心,他会活过来的。”
“他同我一样,从你提笔的那瞬间起就获得了长久的生命。”焦业道,“此后你再不必打开游戏寻我们二人的踪影,也不必因为我们在那游戏里和你所期待的不一致感到失落。”
“你知道的,在游戏种我们能做出来的行为也就那么多。最终使我们变得鲜活的,还是你作为创造者那无穷的想象和爱意。”
“所以就继续这样下去吧。”他说。
“你的想象使我能够和你这样交谈。”
“——也使我能够继续这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