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需要上学，所以你和罗宾离开这里，”迪克说，“B在等提姆的汇报，因为上学的晚上他应该一点半回家，我自愿去接他，这样B就不会碰到我们的蜘蛛朋友了。”

“我告诉过B，因为这个案子，我今晚会迟一点回去。”提姆叹了口气。

“放轻松放轻松。”彼得说，拍拍提姆的肩膀，提姆看起来有点想要咬他。

“你也要回去。”迪克说。

“什么？为什么我也要？”彼得问道，他现在完全脱离成人监管了，非常感谢，他不需要宵禁。

“这仍然是一个上学的夜晚，”迪克说。

彼得眨了眨眼。

“我没有在上学。”

“什么？为什么不上学？”

“呃……从另一个宇宙来到这里？没有身份？快十八岁了？”彼得耸耸肩说道。

“毕业了吗？”迪克问道。

“什么？”

“你高中毕业了吗？”

“嗯……没有，但我基本上已经准备好毕业了。”

“但是你没有。让我们给你报名吧。”

“什么？没有，我很好！”彼得坚持，“我白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必花时间去上学。”

“你可以和提姆一起去上学。”

“等等，慢一点……我没有身份。上学会带来太多关于我缺乏成年人监督的问题，我有点受不了这种问题。”彼得举起双手。

“我认为你绝对应该和我一起去学校。”提姆说道，看起来对这件事有点兴奋。

彼得呻吟着，双手抱着头。

“不要站在他那边！”

“看来你可以多花点时间陪陪提姆。没关系，神谕可以在第二天早上为你建立一个完整的身份和历史记录。我会带你们去学校，让你们都入学。”

“这是一所私立学校，想想我们能接触到的所有研究材料。”提姆试着劝彼得说到。

“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彼得喊道，“而且头罩会同意的！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其实这可能不是个坏主意，如果你有机会，你就应该去上学。”杰森的声音在他的通讯器上说。

彼得呻吟着，他忘记了杰森一直在听。

“你也没毕业！”彼得提醒他。

“如果我现在不是法定成年人，我也会回到学校。”

“你还能回去！”迪克兴奋地说，“你才十九岁，如果我们投入足够的资金，他们不会多说什么的。”

“白痴，我不会再回十年级了。”

“你至少可以拿到GED。”

“我法律上死了。”

“不，不，如果我不被允许争论我的选择，那么你也不能！”彼得说。

“好吧，好吧，我们以后再谈这个，”提姆说，“B的追踪器正在移动，他马上会来找我的。彼得现在得回到歌…安全屋，不然他遇到了你，他就又会和杰森又打一架。”

“我会确保他安全到家的。”迪克说。

“我不需要保姆，我可以自己回去。”彼得很确定在学校的事情上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知道迪克的本意是好的，但这真的有意义吗？这似乎是不值得的麻烦。

“如果你不让他去，他会变成一个讨厌的混蛋。”提姆说完，然后他离开去别的地方见蝙蝠侠。

“头罩？”彼得问道。

“几个小时后我才能回来，我现在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红头罩说。

彼得眯起眼睛看着迪克。

“听起来他需要帮助。”彼得试图说到。

“绝对没有。”红头罩厉声斥责他们。

“他要来看我们的地方了！”

“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他很擅长用他的方式让人妥协。”杰森听起来已经放弃挣扎了。

“那我们走吧。”迪克兴致勃勃地说。

彼得决定放弃挣扎，从大楼上跳下来，转身走向犯罪巷。他知道迪克在跟踪他，老实说，彼得并不确定他对迪克应该有什么感觉。见到他的父亲，和他一起度过真正的时光，这是彼得一生的梦想。基因上理查德·格雷森和理查德·帕克是同一个人，但彼得不得不不断提醒自己，实际上他们不是。

理查德·帕克刚过八岁生日就被帕克一家收养了，他有一个叫本的哥哥，他长大后成为了一名生物化学家。他娶了玛丽·菲茨帕特里克，他们有一个儿子叫彼得·本杰明·帕克。

理查德·格雷森不一样了，他被布鲁斯·韦恩收养，成长为一名义务警员，他与外星人和罪犯战斗，他是杰森的哥哥，现在也是提姆的哥哥。彼得出生时，他父亲30岁，而理查德·格雷森只有26岁。所以不是他爸爸，至少还没老到可以做他爸爸，反而更像是有着奇怪年龄差距的兄弟。

彼得从歌剧院屋顶的一个洞里跳了下去，没有放慢速度看看迪克是否跟着他进去了。彼得落在舞台上，迪克站在他旁边，他让开了路。

“家，我们的家。”彼得说着，摘下面具，塞进口袋。

“哦，我的上帝，歌剧院，”迪克笑着说，“杰森真是个爱引人注目的小淘气！”

“他说这是哥谭市蝙蝠侠永远不会来的地方。”彼得跳进乐池，解开了他的制服，走出去，然后折叠起来，放在杰森为他清理的桌子上。

“所以你们几个就住在这里？在废弃的歌剧院里？”

“是的。”彼得回答到。

彼得穿上自己留着的运动裤和t恤，他认为那可能是提姆的，他有点紧张地抬头看着迪克，歌剧院是老旧的废弃的，老实说，他们有能力找到更好的地方，甚至在这个地区也有很多废弃的公寓，但这是哥谭市第一个让彼得感到安全的地方，他做了大量的工作让它变得适合居住，甚至他只需要等提姆给他找到钯的替代品，他们甚至会有一个电弧反应堆来给这个地方供电。

“你之前说这里是恶棍巢穴，看起来完全正确呢。”迪克若有所思地说，然后跳下来，捅了捅杰森的武器藏匿处。

“我甚至想给他做一个像歌剧魅影那样的面具。”彼得松开他的蛛网发射器，抓起一些额外的胶囊来填充它们。

“他会喜欢的。”迪克笑着说。

彼得转头看着他，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父亲的声音和笑声。彼得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声音了，他们的家庭录像也很少，所以他不能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听。但他现在知道了，就像它被锁在了他的脑海深处。理查德·帕克已经死了，但是理查德·格雷森就站在他面前，活得好好的，看起来至少对自己的生活有些满意。

彼得想知道他是否能假装一会儿，假装他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想要他的家庭，有一个没死的爸爸，一个没死的叔叔，没有忘记他的朋友。因为彼得知道，他知道奇异博士的咒语起作用了，彼得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消失了，内德和MJ已经忘记他了，哈皮已经忘记了他，佩珀、摩根、马特、克林特和罗迪……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记得彼得曾经存在过。

“嘿……嗯，夜翼？”彼得犹豫地说。

迪克停止在杰森的东西周围走来走去并且迅速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扫视着彼得的脸，然后他迅速走过去，把彼得拉进怀里。彼得紧紧抓住夜翼制服的凯夫拉尔材料，把头靠在迪克的肩膀上。

“怎么回事？”迪克问道，他并没有试图抽离，而这正是彼得所需要的。

他能照顾好自己……他不再是个孩子了……但就一分钟，就几分钟，他想假装自己还是个孩子。

“没什么。”彼得气喘吁吁地说。

“好的。”迪克回应到，他紧紧地抱着彼得，谢天谢地没有逼彼得解释他的随机故障，“我会呆在这里，直到杰伊回来。”

“好的。”彼得靠在他身上，低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