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提姆说着，然后瞥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的目光已经投向了骑着摩托车的杰森。

“这是你的监护人吗？”布鲁斯问，听起来非常亲切。

“他只是来送我上学……”彼得说。

“提米！布鲁斯！”迪克的声音打断了彼得的话。迪克从他把车停在巷子里的地方跑向他们，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彼得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拍着他的头盔顶部，移动它们，这样它们就挡住了布鲁斯对杰森的视线。

“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你。”迪克的声音很紧张，彼得看不到他，因为头盔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非常确定迪克的脸上有一道强光。

“迪克，我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布鲁斯说，他的脸上有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对任何感官正常的人来说几乎察觉不到，不过彼得的感官可不算正常。

“没有吗？我没告诉你吗？我一定是忘了 。”迪克撒谎道。

“你认识这个男孩？”布鲁斯问道。

“是的，从马戏团来的。Haly给我打电话了。说彼得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提出带他逛逛哥谭市，并且帮忙多关照他一下。”迪克开始讲述马戏团和它做得有多好之类的事情，这显然是一种干扰。彼得转过头看着杰森，用一只手赶走他。现在迪克出现了，杰森身上的一些紧张感消失了，但还没有完全消失。

“回家吧，我不会有事的，放学后见，”彼得说。

“如果有麻烦记得打电话给我。”杰森说道，他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彼得勉强能够听清。他点点头，然后把迪克稍微拉到一边，这样杰森就可以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谢天谢地，他走得很快，彼得也放松了一些。学校停车场绝对不是杰森和布鲁斯再次大对决的合适场所，况且杰森的脖子从上次受伤到现在还没好。

“好吧，我们进去吧，”迪克说，把彼得从布鲁斯身边拉开，“不想第一天就迟到，提米你来吗？你答应过带彼得四处看看的。”

“对，是的，我答应过了，”提姆说，“再见，布鲁斯。”他急忙赶上迪克和彼得。

“发生什么了？”迪克对更年轻的青少年发出嘘声。

“他盯上我们了，”提姆嘘声回应道，“他昨晚巡逻后让我留在庄园，今天早上坚持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告诉他们他要做我的‘临时监护人’什么的……他肯定有某种动机。”

“我觉得你确实需要一个监护人，”迪克承认，“但时机令人生疑。”

“我从八岁起就开始自己抚养自己，我觉得我并不需要监护人。”提姆嘲笑道。

“那不一样。”迪克提醒他。他拉开办公室的门，把他们两个都带了进去，刚走进就被秘书给注意到了。

彼得此时才终于摘下头盔，抖开头发。他的纳米机器人调整回来，看起来像正常的耳机，他环顾四周，把它带进办公室。这里看起来令人惊讶地像一个公立学校的办公室，当然，地板可能是大理石的，桌子的木材看起来很贵，但它仍然和公立学校的办公室有相同的氛围。

“我们必须更加小心。”彼得平静地对提姆说。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永远避开他，”提姆承认道，“一旦他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他几乎不可能转向另一个方向，他一直在寻找泰坦塔的蜘蛛侠和布鲁德海文的超能力者。芭芭拉尽可能地隐藏了我们，但仍然会让他起疑。”彼得摆弄着手中的头盔，不知道他试图远离蝙蝠侠有多少成功率。他知道杰森只是想保护他，但是他躲避蝙蝠的时间越长，自己就会变得越可疑。他们肯定能找到某种中间立场。彼得和蜘蛛侠在哥谭市继续生存而不被蝙蝠侠赶走的方法，也避免了父子之间的另一场暴力冲突。

“彼得，”迪克说，示意他到办公桌。彼得急忙跑过去，把自己藏在了迪克的身后，迪克给了他一个微笑，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后转向秘书，“这是我的堂弟，彼得，你们把他所有的文件都弄好了吗？”

“是的，没错，校长今天早上通知了我。我们已经为他安排了分班测试，一旦我们得到他的成绩，我们就可以安排他的课程。”

“他要做分班测试？”迪克皱着眉头问道。“你已经收到了他的成绩单，不是吗？”

“是的，”她犹豫地说，“但我相信你也知道在家上学可能是一个不太可靠的分数来源。”

“但他的标准化考试成绩是。”迪克把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柜台上，手指激动地敲击着，提姆斜靠在另一边的柜台上，脸上无动于衷。

“不，但他来自不同的州，你得知道，每个州都有不同的要求。”

“没关系，迪克，真的，”彼得抬头看着迪克说，“我不介意参加考试。”

“这是歧视，”提姆冷冷地说，彼得突然记起，提姆出生在这个金钱的世界，虽然迪克可能不是生来就有金钱，但他是被金钱养大的，“如果你是在韦恩夫妇或其他家庭中长大，并且在家接受教育，他们会毫无疑问地相信你的成绩。也许你应该去把韦恩先生从车里弄出来。我知道他说他的电话会议很重要，但我肯定他想知道这个问题。”秘书看起来超级紧张，她环顾四周寻找支援，但其他办公室工作人员的门都关闭了。彼得有点替她难过，他转身面对两兄弟，举起双手，希望这是一个安抚的手势。

“迪克，提姆，真的没事的，我想参加考试，这也是我判断学校标准的一个好方法。”彼得把头盔塞到迪克手里，脸上挂着微笑。如果他必须先参加分班考试，那么他怀疑是否会给他一个储物柜，他不想整天带着头盔到处跑。提姆看起来仍然准备争辩，但迪克看起来已经妥协了。

“如果你确定的话。”迪克叹了口气，彼得使劲点着头。

“我一做完测试就给你发短信，让你知道事情的进展，”彼得承诺道。

“你一做完就走，不要拖拖拉拉。放学后我会去接你和提米，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天过得怎么样。”他的眼睛再次滑向秘书，彼得可以肯定地看到他眼神中的威胁。如果彼得第一天的报告不好，毫无疑问迪克会回来找麻烦。

“我怀疑你会花很长时间来完成这个测试，”提姆边说边推开迪克，把彼得的领带拿到他手里，“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吃午饭。”他很快地把它系好，在把它弄直之前，把彼得的衣领固定在上面。

“我们今天不要再有任何麻烦了，”迪克对秘书说，“我想你们都收到了他为他的耳机提供合理便利的信。

“是的，是的，我们确实有。”她结结巴巴地说，“一旦他完成了分级测试，我们就可以和辅导员开个会，讨论如何创造一个IEP。”

“但在那之前他可以戴着耳机，对吗？”

“嗯……是的，是的，应该没问题。不过，他需要在考试期间交出他的手机……”彼得耸了耸肩，把手机递给提姆，另一个少年很快就把它装进了口袋。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彼得的手机技术有点太先进了。他或许至少应该买一部更合适的一次性手机，但他真的不想放弃与自己的世界和斯塔克先生的联系。

“现在没有电话。”彼得带着他最有礼貌的微笑说。

“太好了，”迪克把彼得和提姆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并亲吻他们的额头，“你们今天表现得很好，记住我要去接你，放学后可别直接跑了。”

“是啊，别跑了。”提姆抱怨道，他试图摆脱迪克的控制，同时也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迪克轻轻地吻了彼得的脸颊一会儿，然后挥挥手走出门去。当提姆掏出手帕来擦额头时，彼得擦着他的脸颊，对他窃笑。

“他是最坏的。”提姆破口大骂。

“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德雷克先生，你应该去上课了，免得迟到。帕克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考试的地方。”

“祝你好运，彼得。”提姆说着，举起了拳头。

彼得紧张地笑着，然后他跟着秘书走出办公室，来到考试的地点。

这很好，学校里发生的都是他能处理的事情。他知道如何去上学，尽管这是一所为有钱孩子而设的学校，但是，他会想出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