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小师妹！”

姬清站在一处糖人铺子前，使劲喊着一个不远处才从拥挤人群中出来的姑娘，“糖人师傅，拜托要俩，我和我师妹。”

老师傅笑意盈盈地瞧着她和远处的姑娘，指着摊上的糖人，问道：“是要那种做好的呆板样式呢，还是想自己转一个？”

姬清这才好好看向这摊上的糖人。

挂吊着的都是画得那种普通的童子童女，而一旁有个转盘，上面画着一些没见过的怪异。不过姬清定睛一看，还是认出了其中的凤凰和龙，以及……

“这是龟？”

老师傅笑着点点头，算是应许。

但剩下的她有些不确定：“麒麟，白虎……这，这是什么鸟？”

小师妹这时候走到她身边，回道：“那是重明。”

重明吗？自己倒是没怎么背得熟那百妖册上的妖魔鬼怪，姑且当它就是了。

“剩下的是金蟾，白泽和獬豸。”

小师妹说得头头是道，姬清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怎晓得的？我看这十只之间也没什么联系啊，为何放在一块？”

老师傅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小师妹。

“民间的十大祥瑞和门里的不同，自是有些不一。”

道是这样的缘由，姬清暗叹了一句不妙。

不妙，不妙，身为年长一番的师姐，却连这点都不如刚进山门没一年的小师妹，这话但凡传回门里不得被那些人笑话死。真当是不妙！

姬清清咳一声，“咳咳，先来转一个吧，钱我来付。”

小师妹轻轻应了一声，面上不显，但手有些发抖着的激动。

只看那笔一转，竟是指向了金蟾。

“噗，怎么是个蟾？”姬清再瞧了瞧那画上的金蟾，圆滚滚的躯体上伸出四肢，上面布着斑斑点点。无论怎么说，那一身疙瘩还真是不好看，“师妹这运气像是不大好，且让我试试。”

说着姬清就转动了那转盘，眼见着转盘是一圈又一圈得转着，最后停在了龟上面。

“龟！大师姐是龟！”

小师妹好似比她还雀跃，直嚷嚷着她是龟。

姬清没好奇地看着转盘，左瞧右瞧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这转盘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怎么净出一些不好看的玩意儿。

见两人都转出来了，老师傅便不再旁边干看着了，将摊子上边的糖用火给融了，就开始画起来。他用着手上的勺子如同拿着画笔一般，在凉板上龙飞凤舞，不久便画出了栩栩如生的金蟾和龟。

金蟾上面撒着芝麻，算是那上面的疙瘩。

“一个两文，一共四文钱。”

“谢谢师姐！”这小师妹有了吃的倒是乖巧得很，她们坐在拱桥边，望着水中倒影岸边花，赏着街市里那不同山门上的热闹。